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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因缘巧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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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俞宛秋第二天就去了老太君所居的乐寿堂。

威远侯府占地很广,从后面的山水园到前院的乐寿堂要走好一会,而乐寿堂还只是居中的房子,属于侯府主院西路三进房屋中的第三进。至于俞宛秋所住的地方根本不在主院范围,属于侯府的后花园。

西路第一进房屋,正房住着现任威远侯沈鹏,东厢住着沈鹳一家人;第二进住着沈鹤和沈鸥两家人;第三进的正房便是老太君所居的乐寿堂,两边厢房住着两位老姨太太。

从房屋的分配上也可看出古代社会的嫡庶、长幼之别,沈鹏是嫡长子,所以承袭了威远侯爵位,住了第一进清晏馆的正房。二弟沈鹤虽然辞官在家,可他也是老太君所生的嫡子,不仅掌家理财,还住了第二进寄畅居的正房。三弟沈鸥是妾室所生,即使已做到了从三品的督察院副督御史,在家里也只能住厢房。据说沈鹤几次要把正房让给沈鸥,沈鸥哪敢僭越?姑且不论庶出,论排行他也是弟弟。

俞宛秋初进府时,因为身体极差,需卧床静养,老太君特地让人传话,不要她请安。她一来有孝在身,二来也怕过病,便也知趣地不在乐寿堂露面。直到病彻底好了之后,才每逢初一十五去应一下景。

兰姨对此颇有微词,觉得姑娘不够殷勤,若能每天请安,讨得老太君的喜欢,在沈府的地位必能得到改善。

可惜俞宛秋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人,实在厌烦每天磕头作揖那一套。何况她也不认为每天请安就能改善地位,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呢,因为她有种感觉,老太君并不乐意见到她。

其实稍微分析一下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俞宛秋的嫡母沈鹃是老太君的独生幼女,说心头肉都不过分,沈鹃嫁给俞慕凡是地地道道的下嫁,嫁了之后就离开京都繁花之地,跟着他辗转各处官衙。在老太君看来,她女儿为俞慕凡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俞慕凡却纳妾生女,辜负了她女儿的一腔痴情。

若俞宛秋是沈鹃的亲生女,自然能得到老太君的怜爱,可她是妾生女,和老太君不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提醒她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文澜阁事件发生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俞宛秋还是第一次走出山水园,一路上免不了被人指指戳戳。她决定到乐寿堂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件事解释一遍,信不信由她们,她只解释这么一次。

从穿堂绕到乐寿堂前院,正要上台阶,差点被一个慌慌张张从里面冲出来的仆妇撞倒了,俞宛秋扶住她时问了一句:“怎么啦?”

她匆匆回说:“老太君中恶了,要去传大夫。”

俞宛秋脚下略有迟疑,还是提着裙子上去了。

一屋子兵荒马乱,沈老太君躺在她平时靠坐的榻上,眼歪嘴斜,明显的中风症状。

二太太紧跟在俞宛秋后面赶来,一进门就嚷着:“怎么还让老太君躺在这里?何太医就快来了,快抬到里屋去。”

俞宛秋在现代时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其中就包括中风病人的急救,她还记得其中最关键的一条是:千万不要搬动病人!

于是她抢过去说:“不能动,这个时候随便搬动会坏事的。”

二太太一心只惦着病人,根本没注意到屋里还有这号人物,这时听到她居然敢驳自己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懒得搭理她,厉声命令仆妇抬人。

人命关天,俞宛秋也豁出去了,拦在老太君面前说:“真的不能搬,二太太若不信,可以问问府里的老人,肯定有人懂这个的。”

这时一个老嬷嬷呐呐地开口道:“好像是有这个讲究。”

二太太不敢瞎指挥了,怕真出了问题,她也负不起责任,眼珠一转,干脆向俞宛秋讨主意:“那你说怎么办呢?”

俞宛秋在心里叫了一声苦,她何必淌进这浑水里呢?二太太明显在转嫁责任,老太君没事便罢,若有事,一切都是她俞宛秋的错,谁叫她充内行的。

但乱摊子已经揽上身了,由不得她退却,俞宛秋只好根据记忆中的急救知识,先将老太君轻轻扶起,拿过一个软枕让其靠背,同时命仆妇找来缝衣针,在烛火上烤过后开始刺穴放血。

刺穴放血的时候俞宛秋以为二太太会阻止,谁知她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表面上看起来是完全信任宛秋,其实不过是置身事外俞宛秋全身冷汗直冒,若老太君今儿就这样去了,二太太心里会感激她吧,自古婆媳就是天敌,老太君不在了,她这个当家媳妇才是名副其实的“当家”

中风急救的金针刺穴是刺手指,不是其他重要穴位,不然俞宛秋也不敢下手。穴位在距指甲约一厘米的手指阴面,要刺出血来,如果没有血,还要用手去挤,十个手指都要见血。

刺了大约十分钟后,老太君清醒了。可见古代刑法中的“拶指”之刑有多残忍,十指连心,只不过用缝衣针刺指见血,连中风病人都能扎醒过来。

人清醒后,接着是矫正她的歪嘴,办法是拉耳朵。将耳朵拉红后,在两耳的耳垂处各刺一针,刺出一滴血,几分钟后嘴可不歪。这样处理后,再经大夫治疗、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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