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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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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好像坏了,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从酒吧里歪着身子走出,几步后便瘫在地上,难以起身。

有时横跨马路,竟一下腿软的摔在地上,一辆大卡车呼啸从他腿侧仅五厘米的距离擦过,司机破口大骂,他还昏着头眯着眼埋着头,仿若真的死了。

酒精助长了他原本的暴躁、阴郁。

瘫在墙边,歪着头,笑着看着路过的一群人,出声:“小子,你的脸丑到我了。”

领头的人不善地盯着这个醉鬼,“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真他妈的丑!”手中酒瓶摔碎在地,酒意渲染着莫名的暴躁脾气,“长那么矮,鸡儿是不是也小得可怜?”

或许是很久没打架了,总想动动拳头。只不过他还未抬手,便被一脚踢中肩膀,肚腹也被踢好几脚,倒在地上有些狼狈,胡子未刮,眼睛里都是血丝,口腔里的血有些腥。

“醉鬼一个。艹。”那群人骂着走了。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医生让他好好休息,不准喝酒。许玉月不再给他打钱,只给保姆打饭钱,又无数次劝他别这样活着。

他的酒,喝得少了。

放荡的他,脏话随口便来,动不动便打架,身上都是青紫和血疤,这三四年放肆阴暗凉薄的本性释放,不愿做以前的林凉,他现在叛逆偏执强横锋芒。

温柔、善解人意。曾因一张白纸有过的装模作样。白纸没了,浊黑的音符释露。使他坏脾性藏匿的人没了。哪来的韧性包容。

谁惹他就得有勇气受住他的睚眦必报。

打了耳钉。不痛,挺新奇的感受,穿黑色衬衫解开三颗纽扣,露出瓷白的胸膛。混迹在酒吧,安静的用兼职来的小钱偶尔喝酒,越来越恶心女人,比少年期更甚,擦过衣角都要病态地换掉,一个女人们不敢轻易搭讪的儿郎。

这一生,好像就这样草草而往的过了。不需要另一个人,不需要被痛苦和绝望蒸煮,不再对谁期待,不再把心给人踩坏。

一个人,一个人就好。

林先生说,人能有一次掏心掏肺就够了。够缅怀了。

两年后,因为长期逃课,不参加考试,被学校强制退学了。

林威把他打得半死,他闭着眼倒在冰冷的地上,舔掉嘴上的血,手脚被打得断掉无力。

听着林威愤怒的喘气声,他无所谓地轻笑,“打死我吧。就这样,不碍你眼,我也好过了。”

许玉月不由得仔细打量地上的人。面容肌瘦,破皮流血的唇,被打得扭曲了骨头的身躯,艰难地呼吸着,嘴角却笑着。

一个放弃自己,然后归于尘土的活死人。

她第一次拦住林威发怒打骂的身子,抹着泪,“林凉,你别说这种气话。”

“其他人是怎么还有勇气活着的…”他睁睁眼,眼里没有光了。“全是悲剧和闹剧,这难过、没有意义的一生,谁能帮帮我…替我过下去…”

她蹲在地上,红着眼,指尖抹去他眼角的一滴泪。

“求求你放下宋轻轻吧…你放下她就不会有这种念头了…你只是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后一无所有…”

“妈。”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能帮我从兜里拿根烟点燃吗?”

宋玉月迟疑着,一分钟后,还是给他点上,放在他嘴中。

“或许吧。”他艰难地移动着右手,摸了摸戒指,一点苦涩的笑,吸了口,呛在喉咙里。

“我想放下,比任何人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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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好了食指,左手食指因为精湛的手术恢复正常,能够活动弯曲。

林威开始逼迫他接手公司,每天派人守着高强度的学习经济知识和世界趋势,关他在屋子里将近一年,只有一两天能出去看看别的天色。

进公司早期不被人看好,谩骂说不过靠爹,高中学历,混子一个。后来他的天赋和认真使他在前景设想和商业模式上别出心裁。高瞻远瞩的眼光,使公司转型很好的顺应时代发展。人们才开始刮目相看这个文凭低下的男人。

做上总经理花了三年的时间。工作的烦杂充斥了他的头脑,他沉浸于事业的拼搏,三点一线的生活使他麻木、重复的度过这一年又一年。

他没再梦见过那个人。

也不会再抖落她的名字。

后来在异国他乡的地方,他的同事分了他一包草莓酸奶,五个月后,他收购了。

他说,酸奶挺好喝的。

再不谈起其他。

偶时憋坏的阴郁焦躁,他便会去打地下拳击,一开始,被打得一拳便眼冒金星、血液暂停,全身僵硬并刺痛着。被站在台上的王者嘲讽,骂他不自量力。

他倒在地上,抹去血,眼里滔天巨浪,盯着他,笑着,言辞豪放。“我来这,就是来拿第一。”

那人说,夜郎自大。

一个个的挑战,一点点经验的积累,一层层伤疤的覆盖,对自己的残忍训练,与野兽搏斗,倒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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