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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话里玄机可知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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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黑檀木製的宝匣,在烛光照耀下,一匹玉琢宝马于掌心扬着蹄,彷彿随时都要嘶鸣出声调来,皇后捧着,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宝物交予身旁的宫女。

皇甫聿珏头戴冠冕,一身华丽衣袍,微微退开一小步,她拱手行礼,满脸堆着笑道:「聿珏祝贺母后寿比日月,青春永驻!」

「好!」皇后满意的笑了,一手搀起宝贝女儿,将之拉来跟前,「珏儿机灵!知晓本宫喜爱马,这礼本宫收得欢快!」她瞄了已先送过贺礼的聿琤一眼,与同坐在身侧的皇帝相视而笑,是心照不宣了。「这衣裳给你穿来甚为服贴,艷丽极了;琤儿给你换上的?」

聿珏努了努唇,略显靦腆的应了,「嗯!聿珏中午的时候在宫里玩耍,是皇姊遣人给我换了的。」

「你啊!就不知安分,同谷家的小子胡闹?」皇后轻斥,脸上不见半分慍色。「都要及笄了,琤儿在你这年岁已是入吏部创出一番功绩……本宫还巴望着你多留在咱身边几年,可你这撒泼性子,是该学着收敛些了。」

聿珏噘嘴,不依的摇了摇身躯,「母后……今儿个相聚着欢喜,能否网开一面,别念咱呀?」今晚是家宴,堂前除了几名皇子女外,两名得宠的妃妾尚且坐在末位,在场人数虽不多,这般训斥还是让她觉面子有些掛不住。

「哟!还知羞呢?」皇后浅笑吟吟,压低了声响。「娘都还未明说你拿琤儿的宝物借花献佛哪!」聿珏听了,俏脸又是一红,皇后怜爱的拍了拍她的颊,「好啦好啦!回去歇着吧?待会儿唱戏时,你再过来咱身边坐。」

聿珏转瞬又笑开了,回座时以眼神向坐在对头的皇甫聿琤道谢;接下来三皇子聿璋与四皇女聿珶献上寿礼,皇后仅是温声嘉勉了几句,毕竟并非己出,纵然慈眉依旧,动作却是疏离许多。

很快地,丝竹一起,开了宴席,聿珏与聿琤两人随侍在皇后与皇帝身侧,鼎鼎大名的金家班眾人穿着戏服鱼贯入内,演的却是皇后亲下懿旨,也是他们招牌的戏码之一——緹縈救父。

此乃古代孝女淳于緹縈为了爹亲,上书皇帝求免除其刑,最后得偿所愿的故事;聿珏在书卷里读过,不过瞧戏班子活灵活现的眼前出演,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母后指名要看这齣戏,莫不是要给咱暗示些什么?」一曲唱罢,聿珏得了空,偎在皇后身边轻问着。

「你说呢?」皇后却是眉头一挑,笑呵呵的反问。

她眨了眨眸子,果决地摇摇头。「聿珏不知,只觉得这戏子唱腔哀婉,听起来不欢快。」

「明儿个当着百官演的会是另一场戏,你便不觉得哀悽啦!」皇后喜爱看戏,席间喝了几杯,双颊已有些酡红;聿珏闻到了一丝丝酒气,微偏开头。

她瞄向另一处,坐在皇帝身边的是聿琤,瞧他们父女俩低声交谈,全不把注意放在戏码上。而另外两位弟弟妹妹皆在堂下,尤其是聿璋离她甚远,她无人可谈话,只好默默尝着佳餚。

一场家宴过程甚为和乐,当眾皇子走出凰寧宫,搭上轿輦准备各自回去歇息时,不预期的,外头竟是下起了细密春雨。

负责照料她们的宫人准备自是齐全的。裴少懿俐落打了一把大伞,而聿璋的傅迎春、聿珶的袁既琳等随侍在侧的内官,无一不是温柔贴心或是才学满腹的女子。

就只有她——「殿下,时候不早,早些回阁去吧?」回过头,柳蒔松温声催促——跟在她身边的,却是个头发花白、骨瘦如柴的老太监!聿珏口中念念有词,顺从的搭上轿輦,宫人抬起沿着长廊行走,步伐甚是沉稳。

「柳公公。」那太监低声应了「奴才在」,聿珏秀气的打了个呵欠,再不找个人开口,她怕是要闷坏了!

「母后今夜点了这齣戏,却是何意?」

柳蒔松佝僂着,低垂着白眉,叫人瞧不清情绪。「殿下是问奴才,还是考奴才?」

「当然是问了!」她微提了嗓,柳蒔松却是一笑,瞧在她眼里,只觉得有些扎眼。「你笑什么?」

「殿下冰雪聪明,应是明白的;不过殿下若想知道奴才的答案,奴才回答便是。」

总是这样的,柳蒔松说话喜欢拐弯,而且总是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聿珏素来不喜这样,却又无故能换个内官,只能勉强耐着性子。「长公主殿下几年前不是大力整顿吏部,力主科考,废除了举孝廉入仕之法?」

「嗯……是这样。」聿珏似懂非懂,挥挥手要他继续说。

「奴才服侍过皇后娘娘一段时间,知晓娘娘是主张孝廉举仕不应废的;长公主殿下大力整飭吏部有功,娘娘不好明说,这才用了这么个暗示来提点……」柳蒔松微微一笑,拱手自谦道:「奴才是这么想的,若是与殿下猜测的意思相左,还请殿下恕罪。」

聿珏俏脸一凝,「这……公公未免多想了,母后仅是点了齣戏,能有这么深的含意?」

「殿下心慈,就当是奴才多想了罢!」柳蒔松呵呵一笑,「身处宫中,多长点心眼,总比措手不及来得好。」他适时打了伞,轿輦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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