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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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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会取来另外一份相同的,不会因为一个侍女的闹嚷而有所更改。这是她母亲安平长公主亲自下的命令,没有人敢不遵从。

更重要的是小暑现在的情况。

依侍女所言,她现在已经被带回了房里看守,那么在那之前呢,她可有受到什么责罚?

阮问颖微有心慌,按捺着,镇定询问:“你们是如何处置她的?”

侍女道:“念在她是初犯,又护主心切,便没有多加责罚,只是训斥一二,罚她做两天粗活,革去一个月的银米,也就罢了。只是——”

她微微顿了顿,“长公主殿下有言,姑娘过几日若是还想清修,不欲从这房里出来,就成全姑娘,把苑里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下奴婢几人照顾姑娘。”

阮问颖心中一紧。

这是要拿她身边的人开刀了。

好在她早就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闻言没有多少惊慌,只是涌起一股无法抹除的紧张。

因为这意味着她必须要进行计划的下一步,去面对那个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她尽量不动声色地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不安跳动的心。

闭眼,又睁开。

“劳烦你去回母亲的话。”她道,“就说,我有话要对她讲。”

侍女颔首应是,恭敬行礼退下。

阮问颖看向桌案上摊开的一应书卷,但凡上面有着动心忍性相关的字句,都被她翻到了那一页,使她一眼就能看到。

她就这样一边看着,一边在心里默念,希望此回既能成功,也能成仁。

……

侍女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送膳的侍女也没有过来。

阮问颖心想,许是她的母亲此刻不在府中,又或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这才没有立即前来或召她过去。

没有送膳过来也很好理解,眼见着她要和母亲打破僵局,做下人的自然不会没眼色,继续把这样难以下咽的饭菜送过来。

只是她的房中没有滴漏,无人告诉她现下是什么时辰,如此干等着难免会让她升起不安,索性闭上双眼,正襟危坐于桌案前,在心中推演着等会儿的行事细节。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声音倏然响起。

“——你这般行止,是在拜忏呢,还是准备坐化成仙?”

偏冷的音色带着略微上扬的语调,像是嘲讽,又像是调笑,难辨喜怒。

阮问颖怔然睁开双眼。

她偏过头,循声看向来人。

杨世醒身着一袭藏青劲装,正负手立在雕花木阑旁看着她。

如临梦境。

阮问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心在胸腔里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有力得仿佛在告诉她,这些天它其实早已陷入了沉寂,直到现在才鲜活苏醒。

但是不应该这样的,不能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心如止水了才对,应该要心如止水才对,为什么——还是——

杨世醒打破了沉默。

他转过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布置,露出一个随意的笑。

轻嗤:“你这房里的模样倒是新鲜,几个月不见就从繁花似锦变成了空空如也,想来是终于领悟到了这红尘俗世的真谛。”

“只是既为清修,如何不见天尊像?若想脱离轮回,断绝因果,应当要常侍天尊才是,不然可是心不诚、意不敬,使清修成了幌子。”

丝毫不给情面的话语让阮问颖终于清醒了一点,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定神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世醒看向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他眸光幽深,似有审视。

阮问颖被他看得微有不安,旋即强压下来,暗自揣摩他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

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好,对他僭越无礼吗?

那样最好,反正他也不是皇子,论起真实身份,她还比他高呢。

假使他能察觉到她的这点想法,气急败坏地一走了之,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杨世醒的反应却出乎了她的全部预料。

他轻笑一声,倚靠在木阑旁,交叉抱起双臂,幽幽开口:“来表达对你的敬佩。”

她一怔:“……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此行前来,是特意向你表达敬佩的。”

阮问颖还是没有明白,怔怔地看着他,都忘记了要错开视线。

他——这是……什么意思?

被望着的人很贴心地为她解惑:“我是在佩服你,身为镇国公府的嫡女,自小被千娇百宠着长大,没有吃过半点苦,却能为了和我退亲而咬牙清修一月。”

“着素服、卧硬榻,不戴钗簪环佩,吃食与山居之人等同,连你的侍女都看不下去。此等坚韧心性,岂不值得我称赞一声佩服?”

他怎么能这么坏呢

听闻杨世醒的话语, 阮问颖先是心下一凉,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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