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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文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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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右侧堂外。荀贞随着文直他们两人在门口脱下鞋子,垂首恭谨入内。只听得文直说道:“禀县君,繁阳亭长荀贞到。”

一个温和的声音随即响起,应道:“请入座。”

紧接着,荀贞听到了“啪啦、啪啦”的声响。他微抬头,见正榻上跽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长须男子,未着官袍,穿着黑色的便衣,头上戴高冠,手中拿了一卷竹简,刚放到案几上。——那“啪啦、啪啦”的清脆响动,便是竹简落在案几上发出的。

荀贞不急着入座,先拜倒在地:“繁阳亭长荀贞,拜见县君。”

这个三旬男子便是本县的县令,南阳宛人,姓朱名敞。

……

颍阴县贤士辈出,能来此地当县令的非名士不行。如前汉末年的贾徽,乃贾谊之后,本朝桓帝年间的苑康,与大名士郭林宗亲善。又及丘祯、徐晏等人,无一不是当时俊杰。

现在的这位县令,家世衣冠,亦为一时之选,族中有先辈任过尚书令。他的族父朱穆,当过冀州刺史,生性至孝刚直,尊德重道,延熹六年卒,死后被大名士蔡邕追谥为“文忠先生”。

荀攸曾私下对荀贞说:“今之县君,论名望,或不及贾、苑,却正与丘、徐比肩。”算是中允之言。

……

荀贞这不是第一次见他了。朱敞早在来任之始,就去高阳里拜见过荀家的长辈、名贤,在荀衢家与荀贞见过面。其后,荀贞求为亭长,两人又见过一次。这一回乃是第三次见面。

朱敞把案几上的竹简往外边推了推,笑道:“又不是初次相见,荀君何必多礼?快快请起。”吩咐文直两人把荀贞引到右侧的坐塌上入座,上下打量片刻,说道,“比起上次相见,荀君似有清减,也晒黑了。……,怎么样?在繁阳亭还适应么?是不是累坏了?”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贞之心愿,只求百姓安康,虽然累,乐在其中。”

他说的很老实,的确累,但累得高兴。朱敞为之一笑,说道:“‘百姓若能安康,累亦乐在其中’,说得好!荀君在繁阳不足两月,而美名已屡次传入县中。最近我又听闻,荀君自家出钱,资助里民买桑苗、修里墙,抚慰孤寡。若天下为吏者皆能如君,何愁百姓不能安康,天下不能太平?”

荀贞老老实实地说道:“买桑、修墙、抚慰孤寡诸事,我虽出了点钱,但大部分费用都是乡亭高素所出。贞不敢掠人之美。”

朱敞最先那句话本就是试探他的,此时听他如实相告,越发开心,笑道:“那乡亭高素倚仗阳翟黄氏为靠山,素来跋扈乡里,恶名传遍县乡。荀君任职繁阳,不到两个月,不但将本亭部治理得井井有条,并且能感化外亭豪强。……,荀君可知,如今县人都称赞你有‘导人向善’的高尚品德!并夸赞你扬了荀氏高名!”

“区区一亭,十里之地,些微成就,怎敢当此美誉?贞家长辈,神君、八龙,皆清白谨慎、美质贞亮;贞家同辈,文若、仲豫,无不英才卓跞、志怀霜雪;贞家晚辈,公达诸人,亦皆沉敏有识、磊落奇才。贞何德何能?不敢当此美誉!”

“荀君谦之过甚。地虽十里,亦十里之宰。君家虽前有大贤、后有俊杰,然而以你治理繁阳的才干而言,也许尚不及前贤,但丝毫不逊同辈!……,去年,你随仲通来见我,自求为亭长,说不愿为案牍劳形之吏,而愿为俯首做事的亭长,并举了陈留仇季智作为例子。老实说,我初不以为然,以今观之,君非大言,果有干才。……。荀君,你可知我今日请你来是为何事么?”

“不知,请县君示下。”

朱敞没有直接说,而是问道:“荀君曾举仇季智为例,定然知道仇季智的事迹了?”

“是。”

“仇季智为蒲县亭长时,以德化人,考城令王涣闻其名,署为主薄,当时问他了一句话:‘你在任亭长的时候,听到别人的过错后,不给他治罪,却用德行来感化他,莫非是缺乏像鹰鸇一样的威猛心志么?’……,荀君,仇季智怎么回答的?”

“季智答曰:‘以我之见,鹰鸇虽威,不如鸾凤之美’。”

“然后呢?王涣又说了什么?”

“王涣因而说道:‘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遂以一个月的俸禄,资助他去太学读书。”

“荀君,你家学渊源,自不必去太学求学,但我虽不才,却也想学一学王涣,不使他专美在前!……,我今日请你来,便是为了此事。”说到这里,朱敞含笑看着荀贞。

仇季智的故事,荀贞非常熟悉。早前,秦干、刘儒两人也曾以“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岂大贤之路”这句话来勉励过他。

这会儿听完朱敞的话,他心中想道:“听这话风,似是想要拔擢我?”抬起了头,望向朱敞,说道:“仇季智是陈留先贤,贞才疏德薄,不敢与他相比。王涣为政严猛,却是不及县君宽容。……,县君言欲如王涣,不知是何意思?”

“我门下主薄不缺,而主记刚刚因病告归。荀君若有意,我虚席以待。”

果然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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