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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孔德信报刺史病荀贞再表孙文台(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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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北有袁绍、南有袁术,袁绍、袁术之间,又还有张邈、刘岱等等的各路诸侯,凭孙坚的兵马实力,他能抵得住这些人的虎视眈眈么?

这是又一个难点。

荀贞对此,却是早已想得清楚了。

他令侍卫在自己席后的典韦等人退下,又请孙坚把孙坚的左右也都退下,当帐中只剩他与孙坚两人后,他对孙坚说道:“袁本初觊觎冀州,袁公路意在荆州,如张孟卓诸辈,碌碌无为,不足提也,今能扶助汉室、讨逆平乱、为民解倒悬者,唯数人而已,卿与我可算其二。卿如能得豫州,则卿在颍川,我在广陵,东西呼应,携联成势,纵有一时之内忧、外患,不足定也,卿又有何忧?”

孙坚听出了荀贞的意思。

“孙坚在颍川,荀贞在广陵”,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孙坚得了豫州刺史位后,荀贞就要图谋徐州。如荀贞真能占下徐州,那么到得那时,豫州、徐州两州结盟,确可算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便是袁绍得了冀州、袁术得了荆州,荀、孙只要联手,也足能相抗了。

孙坚不觉地就又想到了那方传国玺上,他心道:“方得传国玺,便又将得豫州,……如我果能得豫州为资,再与贞之为盟,日后功业恐难言说!”又是激动,又是振奋,遂对荀贞说道,“此事果如能成,我自当与卿为盟,共讨不臣,以扶汉室。”

话说到这个程度,两人已经不需要再多明言了。

他两个之前讨董时虽也是盟友的关系,可那个盟友只是为了单纯的讨董,算是一个军事上的暂时结盟,但现在的这个盟约却是完全不同,不单有军事结盟的内容,而且也有了政治结盟的内容,并且这个结盟也不再只是暂时的,而是一个长期的盟约了。

荀贞、孙坚相对一笑,两人俱是心情振作。

不过在这振作之中,两个人也各有一点忐忑,更有压力。

就不说袁绍、袁术,便只豫州的那些郡国守相、徐州的刺史陶谦,这些就没一个是省油灯的,摆在他俩面前,需要第一个跨过的难关便是他们。

好在有一点,现在袁绍尚未得冀州,袁术亦未得荆州,他两人各有强敌需要对付,这就给了荀贞、孙坚立足豫、徐,从而彻底把此二州掌控在手的时间和机会。

荀贞使人连夜写成奏表,以孔伷病百日应辞为由,表孙坚为豫州刺史,次日传送各地。

同时,孙坚也写了一道奏表,却是表乐进为下邳相。

要说起下邳这个地方,和孙坚倒是有些缘分,孙坚在从朱俊讨黄巾前即是在下邳郡的郡治下邳县里做县丞,后来黄巾大起,做为孙坚的同郡老乡,朱俊知其勇敢,遂乃表他为佐军司马,孙坚由是开始了他的沙场征程,由而飞黄腾达,从一个小小的县丞一路做到了而今的县侯、二千石。便是直到如今,在孙坚帐下从军的战士们中,尚有不少是下邳县人。

下邳是个“国”,本有“国相”,荀贞到徐州时,这个国相尚在,后来他因病而亡,於是陶谦乃表笮融为下邳相,取而代之。

换言之,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下邳相笮融并非是“朝廷命官”,而仅仅是陶谦任命的人。陶谦可以任命人为下邳相,那么荀贞自也就可以请孙坚“任命”别的人来做这个下邳相。

只是,荀贞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所以为了不显得吃相难看,需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理由也好找,笮融这个人笃信浮屠道,也就是信佛,早先由朝廷任命的那个下邳相还在时,他就在下邳兴办法事、招引佛教徒,而今他成了下邳相,更是“肆无忌惮”,在下邳郡大起佛寺,并命下邳郡的百姓日夜诵读佛经,又还下令免除佛教徒的赋役,这使得邻近州郡的佛教徒们不断地迁徙来入下邳,粗略算来,现在差不多已有千余户的外来佛教徒落户在下邳了。

佛教这个宗教,当下之时,才刚传入国内没有太久,与太平道相比,两者虽都是宗教,然而却有截然的不同:一个不同之处是太平道是由本土自发产生的,而佛教则是通过官方的力量引入中原的,——洛阳城外有一白马寺,荀贞在洛阳时也曾有去看过,这座寺庙是国内的第一座寺庙,乃是永平年间,由明帝亲自下诏,遂乃得以修建的;再一个不同之处是太平道有反抗精神,太平道的信徒有“政治理想”,他们的理想是想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压迫、公平公正的太平国度,也即张角所云之“致太平”,所以他们最终会起来造反,而佛教则不然,佛教讲的是超脱生死,以求解脱,没有什么政治理想,也没有什么反抗精神,多的是忍受今生、以求来世的观念,所以相比太平道的“暴力革命”,佛教徒却是“和平安生”得多。

因此二故,笮融虽在下邳大兴佛事,以此一点,却是不好夺其国相之位的,但不要紧,虽然不能从否定佛教这一宗教的角度下手,却完全可以从“休养生息,怜惜民生”的角度下手。

天下方经黄巾之乱,又接着董卓乱政,海内动荡,徐州境内而今盗贼颇多,民不聊生,可在这么个情况下,笮融却把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财粮食大笔大笔地用在佛事上,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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