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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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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神砖,弦月让鹤龄放过了何夫人与何少爷,顺便捡起了地上的荷包,荷包绳子的切口很整齐,不像是被磨损而断裂的,更像是被剪刀剪断的。

“我给你用来防身的荷包,没想到却防到了我自己。”仙娘说得颇为自嘲,“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弦月才知道是因为荷包帮鹤龄挡了仙娘的攻击,如若不然,就算何夫人与何少爷在手,怕是也威胁不了仙娘。

仙娘会这么爽快交出神砖,是因为女儿的哀求,也是因为这份“天意”,她觉得自己逃不过了。

弦月看着那边心疼儿子的何夫人,她似乎被保护地太好了,只看得到眼前,全然不想想,就算他们现在不死,也逃脱不了昼县百姓的怒火,逃脱不了律法的制裁,没了神砖的母亲,再也不能成为她的依仗了。

其实仙娘和曹知府、何县令差不多,她一开始并不想作恶,在保全自己和女儿的时候,也还想着用自己的本事帮助乡亲父老,只不过本事在身,在面对亲近人哀求的时候,她也没能忍住用自己的本事去做一些明知道有违公序良俗,有违律法的事情。

仙娘认为人一生都是为了孩子,她为了女儿可以不惜一切,可也正是她这么惯着孩子,才会导致这场悲剧。何夫人秉持着母亲为了孩子不惜一切的理念,理所当然地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受苦,只可惜她自小被保护地太好,没有足够的眼界,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从而引发了这一连串的祸事。

弦月没去看那些围观百姓如何将他们捉拿,与鹤龄挤出喊打喊杀的人群,去与人群之外的苏芽三人汇合,只是在离开时,弦月仍忍不住想,那些百姓选择沉默,是在保护孩子吗?可能吧,但如果他们全都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及时站出来发声,肯定能早点保护住更多的孩子不受“黄仙”地侵害。

走出城门,弦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城楼,曹知府的尸体已经被取下,昼县两个字刻画在城楼上,昼乃是白天的意思,本该是最光明的地方,却因为诸多利益牵扯,让昼县不昼。

就算了结了曹知府,何县令,也还会有其他的官来,只要还有所利益,就会有投机取巧的人纷至而来,逐利的本能不止是人有,其他动物也有,就像曹知府昨夜回忆时说的,血腥味浓到一定程度,就算是四月的天也会引来成群的苍蝇。

几人回到西漠岭,最开心地当属苏芽,她脸上的胎记已经治好,已经没必要再寻找神砖了,这就可以回去找邻居哥哥了。

对此,天机恭喜了她一句,几人便陆续离开了西漠岭。

从正常的地方再回到妖魔遍地的抱柳镇,弦月和鹤龄都有些不适应。

今儿个妖精们好似在举办什么集会,全都围在镇子中央,镇上的百姓也在,他们全都穿着鲜艳的红衣,而在人群中间的柳树墩子上绑着一只亢奋非常的黄牛,正不停地想要去冲撞那些穿着红衣的人们。

一切准备就绪,蜈蚣县令开口说道:“都安静点!”

不论妖精还是人都停了下来。

“兴奋当中的牛,看见红色的东西就会攻击,你们要想活命,要么在被牛角顶上前,把身上的衣裳全脱了,要么在牛角顶上前求得我们帮助,到最后,谁身上的衣裳最完整,就能获得一个月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机会,家里人也不必要再受我们的戏耍和欺凌!”

蜈蚣精说完,也不给人们反应的机会,就施法松开了黄牛身上的绳子。

兴奋的黄牛一经放开,立马就冲向了人们,一个老汉来不及躲开,被牛角戳穿了肚皮,鲜血飙出,将黄牛脑袋染成了红色。

滚烫的鲜血让黄牛更加兴奋,它将老汉的尸体顶了起来,一甩头又扔了出去,弯弯的牛角勾着老汉一截肠子,尸体抛出时,肠子被牛角扯出,有那么一瞬间,就像是在放风筝一样。

老汉的尸体砸在人群里,人们吓得尖叫连连,逃窜地更快了,一边逃,一边脱衣裳,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大家都只想保住小命再说。

有人想要为自己和家人赢到最后,于是便想要进去一旁房子里躲避,却不知妖魔们早有所料,早早已经守在了门口,要求他们说出个能打动它的理由才放他们进去。

“只要你放我进去,我生生世世都当牛做马伺候你。”立马有人说出了理由,可妖魔却是嗤笑。

“那您想我们怎么样做?”另有人问。

妖魔撩开了衣摆,露出了一根足有大腿长的肉鞭,“让我爽了再说。”

原来守门的妖魔是个马精,就算是化作人形,肉鞭也大于常人许多。

有人被吓退了,有人咬咬牙,还是顺从了,围在它的身边,一起用嘴嗦弄起他那肉鞭来,其中有女的也有的男的。

弦月远远看了一会儿,便不忍再看了。

妖王早下了命令,让它们不能虐杀人类,只有年岁大的人才能宰杀用作食物,妖魔们是在故意用这种办法戏耍不知情的人们的。

人们以前斗牛、斗鸡、斗蟋蟀,现在自己成了被戏耍的那方。

弦月二人去了陆修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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