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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火上浇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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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张华给了何天答复,大致意思是:

照您介样办,一来呢,实在是太打赵王的脸了,到底是“宗室尊属”啊!二来呢,赵王一仗没打,就把人家架空了,也不公平——是骡子是马,总得先拉出来溜溜嘛!

所以,抱歉了,抱歉了。

何天长叹,心说,等骡子马们溜完了,不晓得已多耗费了多少国家钱粮?多填进去多少条士兵、百姓的性命?

那些钱粮,本不必虚耗;那些性命,本不必枉死!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乱的第一道门,本也只是开了一条缝,若及时、精准发力,还是可能将之关上的,等骡子马们遛完了,这条缝,十有八九,就开的更大了!

还关不关的上,不好说了!

张华对孟观的能力有疑问,何天不怪他;可是,何天不相信,以张华的眼光,看不出赵王无将帅才?看不出赵王苛虐?看不出赵王、解系不和?

何天有一种感觉:今日之张华,已经不是伐吴、都幽之时的张华了——年纪愈大,志气愈是消磨,如有人批评的那样,开始“保位安常”了!

唉!

西北局势初步明晰之前,也即骡子马们溜完之前,何天再荐孟观,已没有意义,中枢肯定不会接受,而他也确实没法子叫那几位相信孟观“有文武材用”——孟观唯一的“战绩”,就是攻打杨府,在军事层面,距“专断西北军事”,差了七、八个数量级。

只好坐等了。

但坐不住,因为又有坏消息到了。

蒋俊生了,是个男孩。

平安诞育,又是皇孙,这是个大大的好事儿呀?咋会是坏消息呢?

你算算时间。

时间……啊?早产?!

对,早产,而且,不是早了十天八天,而是足足早了一个多月!

婴儿先天不足,一落地,不是哭,而是咳,小脸儿憋的紫红,险些就没有救过来!

而且,瘦,不过四斤多点。

产妇血崩,鬼门关前走一遭,也是险些没抢救过来。

何以至此?太医说,自然还是之前动了胎气的缘故。

何天听到这个消息,心底冰凉:如果这个小孩子好不起来,我再折腾,也弥缝不了太子同贾氏的关系!

同时,也深深的为蒋俊感到难过。

他请郭猗密切留意婴儿的病情以及太子的反应。

至于蒋俊,什么话也不要跟她说了——她身体极虚弱,不敢再给她任何精神上的压力了。

婴儿的病情,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好转,总是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基本上,就没见他哭过,唯一的动静,就是咳,一咳就是满脸紫红,每一次,都让人觉得,怕是再也缓不过来了!

能咳还是好的,就怕咳也咳不出来了!

至于太子的反应,可以想象,一日比一日暴躁、愤怒,加之于贾午身上的恶詈,已不可能不涉及广城君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日她阿母”,而贾午的阿母,是广城君嘛。

而这些情形之相当一部分,也必然被人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孙虑的真实身份,何天不可以说给太子听,连郭猗都不能说,因为东宫无人晓得孙虑的真实身份,孙虑如果暴露了,基本上就只能是何天泄露的了;但何天那天曾对蒋俊说过,即便太子真有不满贾氏乃至皇后的言行,整个东宫,除了她一人之外,再不要在第二人面前流露了!

蒋俊冰雪聪明,希望她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事实证明,何天的悲观,很有道理,不过一个半月后,坏消息又来了。

贾谧侍讲东宫,这段日子,讲的是《汉书》,这天,太子神思不属,贾谧拿出兄长和老师的派头,大开教训,本来,这也是常有的事,以前,类似的情形,太子都是一声不吭,不会承认错误,但也不会反驳,可那天不晓得咋回事儿,太子突然暴怒,大声反驳,贾谧先是大大一楞,待反应过来了,又怎肯在阿弟和学生面前落了面子?于是,你一嘴、我一嘴,愈吵愈厉害了!

当天,成都王颖入东宫拜候太子,刚刚好撞到这个场面,不由大为震骇,即上前厉声斥责贾谧“无人臣礼”,据说,成都王揎袖攘臂,险些对贾谧动手呢!

郭猗的版本是,虽没有真的动手,可也差不多了——成都王狠狠的推了贾谧一把,贾谧踉踉跄跄数步,险些跌了一跤。

这就闹大发了。

成都王可不是普通宗室!他是今上的亲弟弟,太子的亲叔叔,武皇帝所出诸子中,除了病怏怏的秦王柬、已被砍了脑袋的楚王玮以及暂时作“不萦于物”之姿态的淮南王允这“外镇三王”之外,论资望,就轮到成都王颖了——一直是被目为“宗室贤者”的。

不数日,诏书颁下,出成都王颖为平北将军,镇邺。

朝野尤其是宗室,大哗!

这个迁转,本身并不能说是降黜,征、镇、平、安,还是符合成都王皇弟的身份的,问题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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