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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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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局面,倒像是他们在欺负一个小姑娘似的,总觉得心里发虚。

一个蓬莱弟子踟蹰良久,没忍住上前发问。

“此次失踪的人里,有我同门的师兄,人命关天,总归是想快些查清楚,既然长潋上仙都这么说了,晚辈也只想问这位师姐一句是你做的吗?”

那蓬莱弟子年纪尚幼,瞧着不过十一二岁模样,目光清澈晶亮,一瞬不瞬地望着还没能说上一句话的云渺渺,郑重发问。

坦率至极,也大胆至极的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

他们在这争辩良久,带着诸多怀疑和犹豫晓以大义,说到底也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

揭开了层层委婉的遮掩,诛心的指责,这般猝不及防地摊在明面上,倒是教人有些无所适从。

司幽忍俊不禁,也确然觉得本就需要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否则这僵局,一时半会儿还真绕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都落在了云渺渺身上,诚然也曾设想过这等状况,但亲身体会还是教人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人,他这会儿还能端着她师父的架势,倒是令她十分佩服。

话都给他说完了,最后这烂摊子还是丢到她手里。

可真是我谢谢您啊。

她转而看向四周翘首等待的众人,那个发问的蓬莱弟子也在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倒是想起这祖宗之前说的话来。

疼就喊,委屈就说,不是你做的就说不是。

瞻前顾后,可真是太蠢了。

她叹了口气,终于得以开口。

“不是。”她头一回如此斩钉截铁,想着这祖宗是如何活得理直气壮,便也好像能无所畏惧似的,“我没有做。”

没有分毫犹豫的声音回荡在上清阁中,亦是如此直白坦荡。

她收紧了拳,终是往前跨了一步,将自己这几日整理出来的所有线索一一言明,其中自然也包括在余音阁外与那邪道交手之事。

天虞山中潜入妖邪之流,听来着实荒唐可笑,亦有人质问护山大阵之威,如何会放妖邪入内。

“只怕那邪祟早已幻化人形,混入我们之中,随仙门弟子一同混入天虞山,近来诸事繁杂,不定有所疏漏,被钻了空子。”云渺渺道,“这妖邪法力高深,通晓上古禁术虚梦千年,不容小觑,我只见过他一次,其画像已交与师父,需尽快将其捉拿,以免再生事端。”

“我们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诚如诸位所言,我的确身陷魔界长达半月有余,能保住一命着实可疑,但自从山间出现失踪的弟子,随即便有流言四起,皆是于我不利之辞,若我是真凶,为何不在被揭穿之前伺机逃走而是频频作案?

如此铤而走险,于我有何好处?上清阁我已来两回,受诸位质问,猜忌,但凡不是个傻子,也该为自己谋划脱逃,何须在这同诸位说这些?

且事发之后,究竟是谁传出那些流言可还有人记得?失踪的弟子身上的灵气又在何处?说要给今日失踪的几名弟子引路的天虞山弟子是何身份?已经过去数个时辰,若不是个透明人,总该有人记得他才是,有谁能说出他的名讳?诸位与其将罪责先归咎于晚辈身上,不如心无芥蒂地想想这前因后果,难道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她连番的质问令在场众人陷入犹豫,诚然也怀疑她是否在花言巧语为自己脱罪,但这一桩桩一件件摆在眼前,比起魔族意欲在仙门中安插奸细的传闻,似乎她说得更有条理。

“可两日前阿宁他们出事时,你胳膊上的伤又作何解释?”另一人问道。

云渺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那道伤刚刚结了痂,痛楚尚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想将罪名扣在我头上,总要有些能令人心生动摇的证据,我那日晨间还在映华宫,随后便被一股邪气引到了余音阁外。

同样的伤口,恰好的时机,让我师父和长老撞个正着,随后便将我押到上清阁受审,算计得如此精妙,可谓步步为营。

但这道伤我已让师父瞧过,并非如阿宁师侄所言,是被仙剑所伤。”

:沾染的浊气

“什,什么?”众人没料到她真敢拿当日的伤说事,一时哗然

她却已经挽起袖子,一圈一圈地解开绷带。

重黎皱了皱眉,压低声音:“你要做什么,这伤早晨才换过药。”

“嘘。”她淡淡一笑,有些无奈地对他道,“回头恐怕得劳烦师姐再帮忙包扎一回了”

说着,她将绷带丢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毅然决然地揭开了刚刚结上的血痂,伤口顿时崩裂,血嘤嘤地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腕滴落在地。

数寸长的口子,竟然如此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手,不少人着实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重黎一把按住她的胳膊,心焦地瞪了她一眼,“本我让你把话说清楚,不是让你自残!”

云渺渺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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