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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 第1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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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抵达河边。

来人身披蓑衣,头罩斗笠。帽沿装饰灰色羽毛,打扮十分独特,象征他们的身份。

队伍开始过河。

因河上无桥,一行人将长长的竹竿投入水中,手中长杆用力一撑,双脚踩上去,似踏水而行,轻松穿过鳄鱼出没的水域,平安来到对岸。

“开门!”

为首之人摘下斗笠,现出一张黝黑的面庞。

南幽国的服饰极具特色,男女都不喜穿长袍。女子布裙过膝,露出装饰环镯的脚踝。男子一年四季身着短袍,战斗时披藤甲。藤甲经过炮制,坚硬不亚于皮甲,双层叠加还更胜一筹。

南幽女子梳盘发,发上佩戴彩羽和长簪。簪身坚硬,两端锋利,取下可为利刃。

男子不梳发髻,在额上勒一条皮绳,绳上插各色鸟羽。勇士会在腰间佩戴兽尾,颈上环绕兽牙,象征他们的勇武。

城下一行人从边境归来,带回北安国大军的消息。

守城卒伍不敢怠慢,一扫之前的懈怠,迅速抖擞精神,急匆匆跑下城头,合力打开城门。

伴随着吱嘎声,厚重的城门开启,现出幽深漆黑的城门洞。

南都城的布局十分有特色,城深三阙,城墙既高又深,城门洞却格外狭窄,仅容一辆战车通行。

外城驻军,这点和东都城类似。

内城分成大小数百座坊,国君府和氏族坊位于中心,国人坊和庶人坊环绕排布,不如别处泾渭分明,显得十分杂乱。

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南幽侯不上朝也不住在国君府,而是丢下娇妻美妾独居兽园,轻易不出园门。

朝中卿大夫上言,南幽侯会搬回府内几日。等卿大夫们的注意力转移,他则故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连续几月不在朝堂露面。

对于这样的国君,氏族们表面劝谏,实则大感省心。

虽说风言风语不少,却影响不到氏族分毫。只要南幽侯安心做一个傀儡,不随意搅浑水,氏族们乐意继续纵容他,算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份纵容引来麻烦。

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南幽侯,不闹则已,一闹就闹出天大的乱子。

手下有商队不要紧,敛财抓捕珍禽异兽也没关系,竟然抓捕别国庶人为奴,还被苦主逮个正着,这是要和中都城的律令正面叫板?抓捕庶人也就罢了,还命人屠杀氏族,失心疯了不成?

最要命的是,遭到挑衅的是北安国!

乍一听这件事,南幽氏族如遭雷劈,完全不敢相信。直至北安侯派人找上门,行人当面怒骂,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国君闯了大祸。

事情已经发生,能怎么办?

承认绝对不行,打死不能认罪。做这两件事是南幽侯,无权也是国君,代表国家颜面,一旦认了就是公然违背中都城法令,和天下氏族为敌。

唯一的选择就是当鸵鸟,头扎入土里,想方设法逃避。

南幽氏族知道自己理亏,可理亏也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拖延,拖到对方没脾气或是遇到大事,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简单赔钱了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幽氏族坚持“拖”字诀,将扯皮无赖进行到底。

北安国行人火冒三丈,却拿这群厚脸皮毫无办法。

期间,西原国举兵攻打东梁国,选在秋季动手,仅仅三月取得大胜,一战震惊天下。年轻的西原侯闻名诸国,言是一战成名也不为过。

同为四大诸侯国,南幽国也时刻关注这场战事。

两强相争,朝中上下都以为战况会陷入焦灼,哪里想到东梁国不堪一击,被郅玄打得落花流水,仅仅三个月就失去大片国土。

东都城破不久,又传出东梁侯暴毙的消息。很快世子霸登位,主动献土休战,进而同西原国结盟。

南幽国上下大受震撼,不少人开始担忧北安国的怒火。如果北安国不能气消,南幽是否会遭遇和东梁相同的命运。

这绝非杞人忧天。

四大诸侯国并立数百年,军威威慑四方。四国之中论起战斗力,北安国的军队长盛不衰,始终是佼佼者。

南幽国三军固然不弱,能随意碾压周边小国,打得南蛮溃不成军,和北安国相比却没有任何优势。若非仗恃地利,早在事发时就被打了过来。

针对这种担忧,朝中不乏反对之声。

“瘴气为国之屏障,北军不可破。”

坚持这一观点的氏族言之凿凿,也是朝堂上的主流风向。他们坚信北安国对瘴气毫无办法,不然岂会任由己方无赖,扯皮到今日。

再则,南北气候差异极大,加上道路险阻,北安国真要发兵也是明年的事情。

西原国在秋季出兵,耽误秋收,还可以设法弥补。北安国敢在冬季发兵,损耗会翻上数倍,北安侯一意孤行,朝中氏族也不会答应。

“冬季发兵绝不可能!”

南幽氏族信心十足,认定北安国不会轻易举兵。未料想,现实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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