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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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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着指头把她柔嫩的手扣住,十指交缠。这一番小动作行云流水,让她心头一暖。

歪着头跟皇帝说:“万岁,吃了姑姑的成药,是好多了。让太医先退下吧。”她想跟他商量慈宁宫请安的事儿,太医在跟前儿反而不好说。

作者有话说:

不足四千周日补。

玖陆

寒冬里, 太医闹了个满头汗,贴身的衣裳都湿透了。从坤宁宫寝殿出来,他用马蹄袖的袖口抹了抹额上的汗, 叹口气往外走。坤宁宫的小太监一路斜签着身儿,引着送出来。憋了几憋, 想问问太医主子娘娘的病,可是想到之前宫里的小太监金文只因多说几句话, 被大太监吴良辅知晓, 就被送到敬事房打了个半死,终于还是没问,默默送走太医,又静静回来, 依旧侍立在廊下。

自从皇帝整肃后宫, 连吴良辅和吴禄、吴不服这爷仨, 最得主子意的奴才, 也不敢在御道聚头议论主子的闲事儿。今夜三人也都缩头站着,间或换个眼风。想想以前,三人还能热火朝天议论皇帝是不是钟意皇后,简直恍如隔世,如今,借他们十个脑袋也不敢议论这两位主子。而且,皇帝是不是钟意皇后这事儿还值得费唾沫星子议论?秃子头上的虱子, 明摆着!

正站着,就听里头皇帝那把威仪深沉的声音唤人:“吴良辅。”

吴良辅忙小跑着进前,跪在寝殿门口应一声, 皇帝听他进来了, 继续说:“到杨庶妃宫里传一声, 宝音这月调在坤宁宫伺候。”吴良辅应着出门,心想不过是个老嬷嬷,还值得兴师动众专门传旨,再转头一想,皇帝主子现在越来越不容人置疑,兼牵扯着坤宁宫,再小的事儿也是大事儿,得当个大事体认真办。

带上吴禄和吴不服两人往杨庶妃处去,路上,吴禄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干爹,不过是个老嬷嬷,我跟吴不服,不拘谁去说一句就成,哪值得您老人家专门走一趟?”结果话音刚落就接了吴良辅一个大耳刮子,听他骂:“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多吃两年饭!现在只要跟皇后娘娘有干系,哪一桩哪一件是小事儿!”往前走了几步又说,“偏这个主儿三灾八难,搁以前,万岁爷早嫌啰嗦丢过了,对这位反而愈加上心,眼瞅着时时刻刻放不下。”

唉,吴良辅叹口气。他是从旧朝来的宦官,见多了情深不寿,过犹不及,总觉得这两位蜜里调油,一旦出差错,恐两人都受不住。抬眼看,月下宫阙深深,一重宫墙一道影儿,那黑暗里藏着些什么腌臜阿物,谁也料不准,更防不住。若是小门小户的,只两人过也就过了,可这是哪儿?皇宫!上头有太后,前朝有叔伯兄弟八旗老臣,后宫还有那么多正青春年少的嫔妃,盘根错节,又勾连着帝祚,哪是皇帝想如何便能恣意的。

皇帝这么独宠皇后,分明是给皇后招事儿。两人都年轻,怕是以皇帝的心思深沉,也虑不到这么深。

趁皇帝去洗漱,宝音伺候皇后又换了回衣裳,细细查看,是好多了。精神回来,她嫌寝殿里气滞,血腥气浓重,于是自己滚在被窝儿里,叫宝音开窗透个气儿。宝音拗不过,看她半张脸都包住了,于是开了一扇窗,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给正进屋的福临冻了个透。

宝音忙关窗退下,福临一边往被里包,一边打喷嚏。

金花伸手摸了摸,说:“这么凉?”瞪着两只提溜溜的眼睛,看他只穿个单衣,“都十一月了,屋里暖也不能只穿个单衣。”

他扯个被子盖着,说:“刚沐个浴,你不是不爱朕身上那香?洗了,防着熏得你睡不宁。”一手撑着头,侧身躺着,另一手就去揉她露着的头顶儿,又捡了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墨黑的一缕头发,散着她身上的甜香,他绕在指头上,拖到鼻下闻,一撒手,丝滑地就从他指尖溜走了,绕指柔。玩着头发,又打了个喷嚏。

她听他“阿嚏”个不休,说:“您别只盖一层,来我这儿,刚洗了澡,穿得那么少,又巧了刚好吹上那阵风。”说着把自己的被窝儿一掀,把他也包进来。这一下不得了,像是热被窝里包了个冷木头,她脚丫一伸,正踢在他冷脚上,伸手揽他的腰,也是凉玉似的一片,他浑身没点儿热乎气儿。

想去摸后腰上焐的汤婆子,她力先竭了,也不敢大活动,只能仰着脸儿说:“我身后有个汤婆子,您抱过来暖暖。”一抬头,看他正目不转睛看她,细长的丹凤眼里波光深沉。忙低头,敛了她梨花般的脸上的艳光,一手扶着腰,一手护着小腹,往后蹭了蹭,“大冬天的,身上正暖,再吹了风,着凉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从她身上伸臂,到她腰后抱了汤婆子来,放在两人身前。她往上推了推,推到胸前,拉着福临的手搁在汤婆子上,又把自己的手叠上去,两只手就一起在汤婆子上暖着。福临翻过掌来,两人十指交缠,用一只热手把她整个握住了,说:“你最近几回没捏拳……”

“嗯。这样贴心。”她阖着眼睛哝哝说了一句。

“那你老实说,以前是跟朕不贴心?”他身子暖了,把汤婆子踢到脚下,展臂把她捞到怀里。

她阖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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