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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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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但是同样的,她的怒火也如同被风吹起的火苗,越烧越高。

他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和她一夜,倒是委屈他了?

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他样貌俊美,身材高大,线条结实流畅,这都不是可以生气委屈的理由!

皇后怒,难道这宫里都没有人觉得有这么一个不像太监的太监很奇怪吗?!

但想到实际上照顾贵人的太监们长得都很周正,只是贺朝周正的比较突出,皇后又只能忍耐下来自己差一点又脱口而出的话。

然后她听见了厂公有些冷冷的话,“倒是委屈了娘娘了。”

被他讥讽的语气给气到,皇后忍不住了,“那是自然,本宫什么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祸乱朝纲的太监,竟然还对本宫摆脸色看!”

小皇后腾地一下站起来,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沉静镇定,仿佛极力掩饰自己的伪装终于被撕破,她就差插个腰对厂公指指点点了。

只是贵女的礼仪到底是深入骨髓,她只是站在那里,企图优雅的发脾气,但实际上却是跟炸了毛的小麻雀一样输出。

“那夜之事分明是本宫受的委屈更多,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动作非但不温柔,还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你没见过女人吗?!”

小皇后冷笑了一下,“哦对了,本宫忘记了,你确实不行……”

“我不行?”厂公凌厉的长眉一压,阴沉的气息更是如同地狱的深渊,他那样阴鸷眼神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却没有吓到皇后。

厂公也站了起来,他两三步来到了皇后面前,在她身上落下了阴影,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阴森森道:“我行不行,娘娘应当最是清楚,怎么?娘娘难道还想尝试一次?”

男人离得极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干净的气息若隐若现,但是生气的皇后已经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仰着头,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大声道:“你要不要点脸?!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自己行不行你自己清楚,有本事玩别的女人去,冲我一个人发什么脾气!”

他们两个现在连自称都忘了。

厂公想要压抑自己的怒火,不和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但是因为她的话,不知为何气得有瞬间维持不住理智。

她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厂公已经低吼般脱口而出,“我没有别的女人!”

小皇后一下子愣住了,她瞪着她的那双浅色的大眼睛,随后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关我什么事?!”皇后说,“你要是想要别的女人自己去找啊!”

厂公气结,觉得皇后油盐不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气头上浇油。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将话题歪到至此的?

厂公算是发现了,面前的这个一脸倔强愤怒的少女,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厂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森声音,“皇后娘娘,你这样同我说话,就不怕死吗?”

他微微俯下身子,拉近了和她的距离,眼眸冰冷又仿佛能将她烫伤。

“娘娘,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后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的本能让她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她的骄傲却又让她不想退缩。

她无意识地咬住唇,仍然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厂公又往前了一些,他黑眸里是碾碎成的晦暗,在危险的浪潮中起伏,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沉怒。

皇后被他这样如同捕猎者的沉怒而惊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因为椅子的阻挡,一下子重心不稳坐了下来。

有些疼,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此刻的她如同一只被逼进了死胡同的猎物,无处窜逃,被那样精锐的黑色瞳仁紧盯着,在原地不可动弹。

男人的双手撑在了两旁的扶手上,身上干净又有些清冽的气息更加靠近,萦绕在鼻尖,这一次她闻到了,轻飘飘的味道又带着一丝略显厚重的檀香,将她压倒在地,挣扎不得。

以往那些惹怒厂公的人,坟头草早已三米高。

多少年了,他已经没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怒意了。

以往他都是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

厂公想起来了,只要他挥挥手,就会有人代劳,将其扔进东厂里,自生自灭。

而现在,只要他想,他就能将皇后禁足在长春宫一辈子,随后再找个由头,就能让她找个时间和机会“暴毙而亡”。

但是他握着扶手的大手有些泛白的发紧,他竟然意识到自己丝毫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凝眉紧盯着皇后的那张小脸,这样瘦弱的胳膊和细细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人掐断,又怎么能受得了东厂大狱里的苦?

恐怕还没进去,就会被大狱那样阴冷的气息给吓坏了。

可这般张牙舞爪踩在他的头上,他又无法容忍就这样轻轻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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