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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缘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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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的局面,翁沛不敢上前,只好抱着大衣等在一边当隐形人。

“对啊,”裴燃指了指隔壁的门,“这位大客户……比较低调。”

滕书漫说:“那你按门铃啊,让大客户出来接你进去喝茶谈生意,怎么还在外面吹风?”

“按就按……”裴燃硬着头皮转过身,抬起手在门铃按键上轻轻一戳。

门铃响了两遍,里面都没动静。

裴燃暗暗舒了口气,朝着她二人微笑:“好像没人在家,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他说完要走,门锁却“咔哒”一响——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前几天还在装修,今天竟然就搬进去住了。

翁沛好奇这位新邻居,也歪着头往里面望。

这好奇一望,就望见了不该望见的人。

段余宁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注意到她张望的姿势,嘴角微弯,眼睛尤其好看,瞳仁深黑莹亮,似古井中望见溶溶月影。

翁沛怔忪,因为他这个笑。

穿浅灰色休闲服的他似乎没有白天那么阴郁冷淡,灯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依稀还是那个来她卧室门口送牛奶的少年。

“你按的门铃?”段余宁问裴燃。

裴燃虚惊一场,开始即兴表演:“是啊,段余宁,我……特地来找你!”

段余宁笑道:“我可没有告诉过你,我住在这里。”

“你昨天打电话让我来找你的,你都忘了啊?”裴燃把他的肩膀一搭,两个大男人卡在门框里,“先进去,先进去再说,外面太冷了。”

他把段余宁的家门带上,还不忘对滕书漫说:“你也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在厨房准备做饭的时候,滕书漫说:“我觉得他在骗我。”

翁沛笑着摇头,仔仔细细地择菜:“你干嘛把他锁在门外?我上来的时候看见他在那里走来走去,怪可怜的。”

“看了心烦,”滕书漫的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眼不见为净。”

厨房的照明灯忽然一闪一闪,翁沛仰起头,问道:“灯是不是坏了?”

“啊是了,刚才就想和你说的。”

饭后她下楼去便利店买新的灯泡,回来路上突然意识到段余宁是住到了自己隔壁。

莫名的惘然与低落席卷而来,她走到小区花坛边坐下。十一月了,这一丛绣球花还稀稀落落开着,她每天早晨下来跑步都会经过花坛,其实也算某种意义上见证了它凋零的过程。

翁沛坐在花丛后面,抬头望了望黯淡的星河。她回想着自己糊涂度过的这些年,下意识把灯泡当成小球来抛接着玩。

五岁家门口差点淹死,十五岁遇见一只叫琪琪的狗,十九岁有个很喜欢的人离开,二十一岁那盆小多肉枯了,二十二岁在加班中度过,二十叁岁还没到……有个以前很喜欢的人又回来了。

“坐在这里不冷吗?”

身后乍然响起一个声音,翁沛吓得手一滑,灯泡啪嗒砸到地上滚远。

她蹲下去捡那个塑料袋子,塑料袋是黑的,她夜盲看不大见,双手在地上摸了好久。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那人提醒道:“在这里。”

黑灯瞎火的,她抬起手要去接那个袋子,却只摸到他的手腕。

冬天里他的手腕肌肤温暖,她略略失神,问道:“段余宁?”

见那个人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你把灯泡还给我。”

段余宁把她扶起来:“灯泡碎片会扎到手的,你怎么就在地上乱摸?”

“看不见。”翁沛静了静,如实回复。

段余宁沉默片刻,替她擦掉手掌心的灰尘,说:“我帮你再去买一个来。”

翁沛缩回自己的手:“不用你买。”缩得不够快,还是让眼泪滴下来,滴在他的手指上。

她带着碎灯泡回到家里,在滕书漫的瑜伽垫上坐下。

滕书漫把纸巾盒子扔进她怀里:“擦擦,哭得跟花猫一样。”

翁沛抱着纸巾盒子,抽了两张纸捏在手心,却没有擦眼泪。

滕书漫睨她:“对门住着你的老情人是吧?”

“不是。”

滕书漫一边做着简单瑜伽一边说:“刚才他眼睛都黏你身上了,我又不瞎。”

翁沛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他好烦。”

滕书漫嗤的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闹什么别扭,但是我记得他以前对你还挺好的。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体育考试跑一千八百米,我是跑得最慢的,跟你们落了有两圈,我看见段余宁在终点等你,所有人跑过去都没人接,就你有人等着,就你被他接住了。”

“后来我痛经晕倒,还是你们帮忙救护,送我到医务室的是不是?我隐约有印象,操场离医务室那么远,段余宁一个人又背又抱的,累惨了吧?一直没能当面和他道声谢。”

滕书漫难得有温柔神色:“我那个时候还挺羡慕你们的,你虽然傻傻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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