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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開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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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 巴黎 高等法院

今日,巴黎高等法院附近的氣氛顯然地不同於以往—不但四處可見巡邏的駐衛警,媒體sng車的數量也是有史以來最為可觀的一次,經過的路人紛紛回頭觀望,竊竊討論著今天不知又有什麼政商名流要到法院來備詢,才會有此等浩大的陣仗。

而,法院內—

尚未開庭,法庭內卻早已黑壓壓地坐滿了一群人,在一個這麼多人聚集的場合,卻只聽得到眾人刻意壓低嗓音的窸窣低語聲,著實是件令人通體不舒服的事,更替原先就已十足緊繃的氣氛憑添了一抹詭譎。

只見在場大多數的人除了彼此私下咬耳朵之外,更時不時地就把目光轉到坐在最後排長椅上,一高一矮的兩名男子身上—

較為高大的男子上身著一件絲質深藍色襯衫,外罩一件簡單的黑色西裝外套,髮型是針山似的沖天頭,臉上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溫和微笑—但,即使他的表情看來沒什麼殺傷力,那自他周身輻射出來的強大氣場和渾然天成的,屬於領導者的氣勢,還是讓眾家記者只敢遠遠地對他指指點點,竟無人敢上前攀談。

如果說,高大的男子是予人只可遠觀的距離感的話,那麼,他身邊那位,黑色短袖毛衣黑色休閒長褲黑色皮鞋,一身黑的較矮男子,一臉的肅殺之氣比他全身凜黑的打扮更讓人退避三舍—足以嚇哭大多數五歲以下的小朋友,讓二十歲以上的成年人不由自主的冷汗涔涔。

「放鬆點,小貓……」身側那細瘦的肩膀其緊繃的程度,連仙道都快看不下去。他俯下頭,在對方耳畔低語:「不知情的記者可能還以為被告是你。」

陰霾滿布的貓眼冷冷地斜睨他一眼,抿緊的唇線依然一絲笑意也無—對他這種連耍狠的時候都不忘掛著淡笑的人來說,此刻的表情真是千金難求。

現在要他怎麼笑得出來?!當然他心裡的某個角落是信任流川的話,但是,對方擁有的證據實在太過完備,他完全想不出,流川能用什麼說詞駁倒對方—總不可能在法官面前一味否認就能順利過關吧。

而~萬一敗訴,萬一那孩子真的冠了流川的姓……那女人和流川的關係,就再也撇不開了……花道他……決計不可能讓自己容身於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之中的!

他一樣會像前些日子一樣,選擇離開……只不過,這次~將會多帶走一樣東西—屈辱!

貓眼益顯深沈,擱在身側的拳緩緩捏緊……

要是……流川真的讓花道承受了這些……他發誓~他絕絕對對不會饒過流川和那女人!就算用盡他這一生,他也絕對要讓他們嚐到花道所受的,十倍以上的痛苦。

溫熱寬大的掌自上而下,輕緩地覆住他死命攢緊的拳……狠絕流竄的貓眼對上了蘊滿包容與安撫的溫潤黑眸……前者怔了怔,赤紅的眼眸中,裡頭的腥風血雨緩緩散去,原先周身盈滿的戾氣亦然。

和緩的男中音不管在何時聽來,都帶有能讓他心情平靜的神奇魔力—

「櫻木會出席嗎?」

洋平緩緩地搖了搖頭,眉間打了幾個摺。「不知道,打電話問他,他也只說他知道了。」

被流川『據說』以『非常』手段自美國帶回來之後,那傢伙雖然表面上和從前一樣,每天工作完乖乖回家,絕口不再提自己當初離開的原因,但,那雙變得消沈、變得黯淡,變得無精打采的金色眼睛騙不了人—騙不了他,自然也騙不過流川。

流川自那天之後幾乎每隔幾天就飛國外開會、談生意,就連今天,也是從國外趕回來開庭。流川雖未明言,他卻隱隱察覺得到……這大概是那唯我獨尊的傢伙為花道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雖然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如果見了面對整件事情還是沒啥助益的話,與其兩個人僵在那裡倒不如分開冷靜一段時間。

真是棘手啊……冷凝的的貓眼越過交頭接耳的記者群,遠眺那隔著一段距離,看來更顯得莊嚴肅穆,不可撼動的法官席,梗在心頭的,那沈甸甸的壓迫感,揮之不去……

開庭前五分鐘,一名高大的黑髮男子走了進來,戴著看來土氣的黑框眼鏡和一副大口罩,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剪裁已經有些過時,甚至不難看出洗得泛白的痕跡;他的頸上吊著象徵採訪記者身份的掛牌,肩上揹著一個看來沈重的肩背包,懷中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雖然口罩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那左右張望,手腳不知往哪擺的無措舉動卻完全將他此時的心理活動呈現得十成十,許多離他較近的媒體記者都不由得向他多投去了幾眼,心想著這是哪裡來的菜鳥記者。

「伊恩、伊恩……這裡、這裡!喂!」

人群中傳來小小聲的叫喚,甫進法庭的高大男子卻還是茫然地四下環顧。

「伊~恩~!」

不知打哪橫著伸出一隻健壯有力的手臂,扯住了那抹不知要飄到哪去的遊魂,同時,以著難以想像的蠻力,一把將他扯到自己身邊。

戴著金邊眼鏡,一臉精明幹練的褐眼男子臉色不善地抱著胸,看著那因為拉力過大加上一時不察而整個人撲倒在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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