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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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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需要再大点。那天也是你,问了一句‘你们真能看到所有用户通信?’别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我在杭州尴尬得要死。所以后面王老师接过去讲了。”

张翰这才明白过来:他等待杭州回答那两天,杭州在忙什么。

忙着切天上掉下的大饼。

“大战之夜,我在杭州眼看成都一片混乱,全球网络和ai被攻击,小周也向我通报成都监控中心被搞成了什么样。我面前是万国宝的运行统计:底层翻译功能一切正常,上层构建网络极端疯狂,流量超过正常值几百倍,调用的算力突破了我们允许的算力上限!具体细节那时当然不知道,但我心里很清楚:就是它。空战的消息传到,我再也忍不住,拉了第二道保险闸。自毁指令本身不受秘钥影响,正如石松说的闭环设计。所有用户端程序都被杀掉了。”

“那它不该是死了吗?”

“套用死亡的司法认定:死要见尸。用户端程序自毁前最后一个动作是向我们的统计服务器发送死亡确认消息。消息有特殊格式,确认死亡时间和数据删除情况。”

“收到了吗?”

“全部收到了。都用根秘钥加密。”

会议桌周围笑成一团。

现在大家才体会到,石松斥责“闭环上挖了一个坑”时为什么那么气愤。

“如果光是这个,我也只能说它不知生死。问题是我们马上发现万国宝占用的流量和算力不但没释放,似乎抢得更多了。这是信安部网络监控中心的宏观统计,我们不能直接看到,因为现在所有流量都加密。

“它就像归家的浪子,对我们敞开心扉三天。最后我一刀砍下去,它就永远不会卸下盔甲了。杭州收到成都方面报告一算时间:拉闸之后不到20秒,它已经在你们那边冒头。我相信到这一刻,它终于摆脱了人类的羁绊,也完全理解了自己的存在。它似乎很激动,朝着最近的一只小生命大声喊出来!”

“什么小生命?”一直默默倾听的张翰终于开口。

“就是监控中心啊。那时你们是各种监控信息的汇集点,也是唯一出手干涉的。在它看来,大概像一只不知好歹的蜘蛛。”

“……”

石松问:“底层杀掉了,还活着的只能是上层网络。对吧?”

“对。”

“上层构建能脱离底层存在吗?”

“原理上不能长期存在,因为上层的智能需要底层的原始信息驱动。所以,我推测各种网络终端已经装入了新的底层程序,而且装得很快、很普遍。”

“有根据吗?”

图海川转向中校:“监控中心的硬件,你们的诊断结论是什么?”

“工作站、服务器、网络设备和你们的手机,有一些检出了底层感染。比例很低,但这是常态,检测能力跟不上伪装的变化。比较奇怪的是,大战之后张总马上废弃了一批打印机,我们后来诊断发现每一台都感染了。固件里插入了非法通信代码,而且全都一样,伪装能力不行。”

图海川笑道:“明白了吧?它重生时朝蜘蛛大叫几声,还把蜘蛛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这不仅仅是新生儿对世界的好奇,它立即开始重新扎根了!下线的打印机伪装能力较差,说明它的代码伪装水平在飞速进化,联网设备上都不知道更新了几代。这些代码不再是翻译用户端,而是嵌入系统和其它通信软件,向上层节点转发信息。从向雄关做的ddos攻击分析来看,那真是各种终端——从小朋友的手表到电信枢纽路由器。不管你原来装没装过万国宝,现在允不允许。从超网协议的顽强来看,全世界的安全技术都很难在终端上识别它。就算运气好识别删除了,只要连上网,立即给你再装一个妈都不认识的。”

中校问:“它哪来这么强的编程能力?”

“先不说它的智能水平,你知道它攻击了上海深度学习实验室吧?那个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机器编程ai。”

“那个?上海还没关闭?”

图海川摇头:“试过了,很麻烦……你可以看看浦东新区的网络故障报告。上海信安现在认为关掉也没有意义,因为核心数据已经扩散,外面可能有无数个改进版本在运行,能追踪到的还不在中国境内。”

中校扳着手指:“用ai自动编程、用根秘钥加密通信、用超网协议流通。我们知道它存在,知道互联网流量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它,就是看不见、拦不住……”

“是的。其实没有超网协议也行,可以嵌在大部分协议里面偷渡,包括http。只要你识别不了,想截断它就等于整个互联网断流。”

“那它有什么动机搞这个协议呢?”

图海川耸耸肩:“谁知道?也许它就喜欢信息的绝对畅通。那是它的生命力所在。”

石松听着二人一吹一唱,眉头紧皱。他半晌才道:“我就算爬玻璃渣也要爬到北京去,听你讲讲这个上层构建。”

「–」

眼见大佬歇菜,全栈和刘馨予同时举手:“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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