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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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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身影,震愕地道:“祖母?”

若鱼笼着被撕破了半幅的裙衫,眸光含着泪珠,凄婉地跪在地上,像是祈求饶恕的可怜姿态。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连江晚芙也没想到。

越过门窗的豁口,撞见若鱼那挂满了泪珠的潮红脸蛋,分明余韵未尽。

从场面上看,这房中方才发生了何事已经昭然若揭。

江晚芙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女孩子,这下人又是自己带在身旁的,登时便羞红了脸颊,赧然间还有几分薄怒。

这不知死活、心比天高的下人,看来是留她不得了。

齐宣大长公主沉怒喝道:“莫唤我祖母。你倒有脸!”

不止洛神瑛,跟随而来的女眷们也被大长公主的嗓门吓得心肝直颤。

洛神瑛自知无颜,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听候祖母发落。

齐宣大长公主问张氏:“这二人是如何勾搭成奸的?”

说到“勾搭成奸”四字,地面上匍匐着的若鱼,分明身子发着抖,长发披落在香肩,露出乌丝底下雪玉肌肤之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大长公主看见了,她的眼眶微微收缩。

张氏叉着手,弓腰道:“奴婢来时,已是这番光景。”

齐宣大长公主闭了闭眼,走过去,伸足一脚踢在洛神瑛的胸口,直将他踹翻过去:“你说。”

洛神瑛跌倒在地,忙又爬回来:“祖母,孙儿也不知怎会突然心性失常,适才,孙儿在花房里挑选花种,这个女子进来,说是寻她家二娘子,之后……之后孙儿便……”

齐宣大长公主冷笑道:“荒唐。你竟不知?干出这种恬不知耻、辱没门楣之事来,你还道你懵懂无知?”

洛神瑛万分委屈,他也不知怎的,若鱼来时,她身上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了他的心神,仿佛将他的魂魄都吸了过去。

就在那方软榻之上,他们成了欢好之事,他满心炙热情意,唯恐无处宣泄,对她百依百顺,不遗余力。

但那阵劲头过去之后,再看若鱼,分明相貌普通,姿色只是庸俗,绝不是他所钟意的那类女郎,而他却没能管控得住自己。

若鱼轻颤着,膝行至洛神瑛身边,柔软的臂膀拢向他的身:“郎君你方才说,要一生一世对若鱼好的……”

大长公主斥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看不得她拉拉扯扯洛神瑛,齐宣大长公主命令身后的两名仆妇上前,左右架起了若鱼的胳膊,将她横叉着从地面拖了起来,若鱼心有不肯,兀自哀哀地唤着“郎君”。

仆妇照着若鱼的脸颊,又是噼里啪啦几记耳光,掌力笼罩下,她原本饱满若银盘的脸蛋小丘般高高肿起。

若鱼气若游丝,可怜地道:“长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祈求长公主宽恕。”

“你错在何处?”

齐宣大长公主睨了她两眼。

若鱼懊恸肝肠:“奴婢在石林,跟丢了二娘子,寻向了兰园,凑巧在此处撞见洛郎君正挑选花种,奴婢抱着披氅上前去,询问于郎君,谁知……郎君他……他竟拉着奴婢的手,要亲奴婢。奴婢只是个下人,郎君错爱,无从抗拒,求大长公主饶命……”

她言辞闪烁,提到一样关键物事——披氅。

那身氅衣,原本是披在师暄妍身上的。

原来,若鱼今日碰巧遇上了洛神瑛,她眼明心细,一眼洞悉,这个滞留花房之中的男子,器宇不凡,琅琅似玉,定是出身于贵介名流。

她怀中所抱那身披氅,正是师暄妍脱下交到她手中的。

这身氅衣是娘子特制的,撒了一重只对男子有引诱的香料,这种香料有催情助兴的功效,只撒一指甲盖,便是药一群公牛也不成难事。

其名唤作“颤声娇”,京中贵妇为了笼络夫郎的心,私下里暗自流通了许久,后被证实那药过于催精,有损肾阳,才渐渐被断绝。

当若鱼故意抱着那身披氅,指尖抖落这披氅上残留的香料,在屋中踱步了一圈之后,她缓缓来到了洛神瑛的身后。

一出声,声儿便颤得出水:“郎君。”

郎君朝她扑了过来。

她没有拒绝。

此事虽是一场豪赌,但比起暗无天日为奴为婢的日子,哪怕只有一线机会,她也要试一试,这洛家子孙,各个出挑,洛家乃河东贵族,百年世家,其子弟均是重信守诺之人,只要一夜露水,洛郎君带她回家收藏便好。

事后,更可以将罪责全推到师暄妍头上。

要是他们查出,洛郎君的心性失常与披氅有关,那身披氅,也是师暄妍所携。

侯府上下,齐宣大长公主,均可以证明。

有师暄妍闺中饥渴、未婚先孕的丑事在前,只怕开国侯和江夫人也很容易相信,这身披氅,就是师暄妍自备的。

齐宣大长公主果然不负所望地捕捉到了她言辞之中的关键:“什么披氅?”

张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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