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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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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过其?实?”谢文琼道?,“哪半句言过其?实?”

岳昔钧心?道?:前半句和后半句都言过其?实。

但她拿不准谢文琼想听甚么,多说?多错,不如不说?,只笑着看向谢文琼,并不接话。

谢文琼也没想听她回答,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挪开脸儿,说?道?:“本宫送你?毯子?,你?可不要多想,本宫不过是叫母后宽心?罢了。”

岳昔钧道?:“臣省得。”

谢文琼暗暗瞪她一眼,心?道?:你?省得甚么!

岳昔钧越发地摸不着头脑,再次在心?中道?:果然这世上还有比参禅悟道?更?令人难以?琢磨之事。

一路无话,车驾先将岳昔钧送至驸马府,岳昔钧道?谢告辞,临别时,谢文琼倒是神色淡淡,只略微点点头,当作道?别。

安隐在门房处等候多时了,见岳昔钧下车,连忙扶她上轮椅。

岳昔钧一摸安隐的手?,发现是温热的,想来是在门房处烤了火,便?放下一半的心?来,另一半心?仍旧放不下:“我走时嘱咐过你?,不必等我,怎么还等我呢?”

安隐推着轮椅,道?:“公子?久久不归,我担心?么。倘若是公子?再晚来片刻,我就要去宫门候着哩。”

岳昔钧笑道?:“他们能将我吃了不成?”

“你?不叫我跟随,”安隐道?,“我自然会?想东想西。”

岳昔钧道?:“我不叫你?跟随,是怕累着了你?。那船上、宴上,你?片刻都坐不得,何必去受苦。”

二人说?着话,见了候在房门处的百濯,岳昔钧打发她去歇息了。

安隐关了房门,小声道?:“公子?,你?叫我去的地方我已然去过了。”

“嗯,”岳昔钧道?,“她怎说??”

安隐道?:“她只说?一切都好,叫公子?安心?。”

岳昔钧沉吟道?:“今日坊门已关,劳烦你?明日再寻个机会?,尽量避开旁人耳目,再去一趟。就说?灯我不供了。”

安隐笑道?:“说?甚么‘劳烦’,公子?又客气起来啦。”

却原来,岳昔钧差安隐今日去莲平庵寻空尘问讯,却不想在船上生?了变故,供灯之事被谢文瑶暗暗点破。

安隐讲罢了这事,便?问起岳昔钧来:“公子?今日如何?”

岳昔钧想起船上兰香、宴上薄毯,只报喜不报忧:“甚好,无人苛待于我。”

安隐打趣道?:“想来公子?也不是任人苛待的性子?罢。”

岳昔钧笑道?:“此言极是。”

二人都有些乏了,匆匆洗漱一回,便?各自歇下。

翌日,安隐果然寻个由头,出了驸马府。她绕了几条街,暗暗留心?,确认不曾被人跟随后,便?行至莲平庵中,一回生?、二回熟地请见空尘。

空尘将安隐请至禅房之中,床帐垂下,被衾遮住了其?下的英都。

——空尘一颗七窍玲珑心?,在初见安隐时,便?知她不知英都之事。

空尘为安隐沏了茶,安隐道?谢后,便?开门见山地道?:“空尘师太,我家公子?言讲,她不供灯了。”

空尘慢慢将茶壶放回桌上,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左手?背在身?后,悄悄伸进了床帐之中。

空尘道?:“为何不供了?”

与?此同?时,英都从被子?中伸出手?指,带着刀弓茧的指头在空尘手?心?中一笔一划地写下字来。

安隐摇头道?:“我家公子?不曾讲。”

空尘微微点头道?:“阿弥陀佛,我知晓了。多谢施主相告。日后施主若是有事寻找贫尼,可在每日辰时开市之时,往西市的裴氏菜铺去。倘若菜铺掌柜戴了佛珠,便?是贫尼有事相告。”

“好,”安隐细细记下,她饮了茶,起身?道?,“我恐怕不能久待,多谢师太代为传讯。”

空尘抽出左手?,合掌宣了声佛号。

待等安隐离去,英都从被衾中钻出,凝重道?:“这是叫我不可待在此地之意,难道?是走露了风声?”

空尘不在意为甚么要走,只知道?走便?是了,道?:“我有一师姊,现在京郊庵堂挂单,我可将你?交与?她。”

英都思忖道?:“不必了,我想到一个好去处。”

水滴入海英都藏迹

空尘问道:“是何所在?”

“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英都道, “但若是?木藏于林呢?”

空尘一点就?通, 道:“施主想是要往安远坊去?只是?住店须得要文书, 恐怕不易罢。”

这安远坊乃是?京中一处非丰朝之人聚居之地,既有北方的朔荇人,也有西方、南方的外族。英都的相貌扎眼,叫人一眼便知其为北族人, 在丰朝人聚居的坊中, 多有不便,只有往安远坊去, 方能混入其中。

英都道:“这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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