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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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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绥音暗自揣摩着这两个字,这意思也就是说傅斯舟并未觉得他说错了,只是觉得说过了,或是觉得不该说出来。

“没有。”阮绥音甚至没有从信里抬起头,“你说的一点没错,不用道歉。”

傅斯舟不知怎么感觉他咬字很用力,此时的他周身的气氛给傅斯舟的感觉阴森又低沉,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比起事后假惺惺的道歉和找补,阮绥音更希望傅斯舟可以别再打扰自己。毕竟伤害已经造成——傅斯舟昨晚把他吓得不轻,他做了一早上的噩梦,这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抵达新月大厦。

电梯门打开时,阮绥音一脚刚跨出去,外面走廊的灯突然闪了两下,随即和电梯间里的灯一起灭了,眼前霎时一片漆黑。

阮绥音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窗外,这一片都黑了。

“停电了。”他淡淡道。

阮绥音扶着电梯门摸索着走出去,傅斯舟却没一起出来,阮绥音诧异地回过头,借着极其黯淡的月光和他长期浸没于黑暗练出来的夜视能力勉强辨认出电梯间角落佝偻的黑影,傅斯舟一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但阮绥音能听见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声。

“不走么。”阮绥音问他。

“……走。”半晌,傅斯舟才动了一下,他抬手扶着墙面,好不容易迈出两步。

阮绥音回身继续往家门走,却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闷响。

“怎么了?”阮绥音又走回去,发现傅斯舟整个人倒在墙边的地上,却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只是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像什么病发作了之类的。

“心脏病?”阮绥音猜着问他,“哮喘??要吃什么药吗??”

他没回答,阮绥音觉得他听上去有些呼吸困难,也顾不上什么,俯下身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或是找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药。

阮绥音的手刚刚碰到他肩膀,他立时甩臂将阮绥音掼倒在地,力气很大,阮绥音被他摔出去,一时间摔懵了。

走廊的灯突然亮了,大厦启动了备用电源,刺目的灯光霎时倾洒下来,像倒灌的潮水。

傅斯舟终于喘通了一口气,意识回转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一眼便看见了倒在自己不远处的阮绥音。

“抱歉…”傅斯舟连忙站起身要上前去扶他,伸出的手却被他一闪身躲开,他惊魂未定的目光匆匆扫过傅斯舟的脸,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不是有意——”

阮绥音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实际上傅斯舟这种人他可以说得上是相当了解,他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或多或少有些暴力倾向,并且无法克制自己因情绪失控而使用暴力。

最可怕的是,他们大都拥有十足的力量,就好比傅斯舟这样,当他们失控时,所造成的伤害可以非常严重、甚至是毁灭性的。

“别碰我。”阮绥音忍着疼痛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踉跄着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求你了。”

他很害怕,险些惊恐发作,和傅斯舟共处一个空间让他感到越来越恐惧,光是傅斯舟那庞大的身躯接近他就忍不住发抖。

“——对不起。”傅斯舟收回了手,站在原地,冷汗从他鬓角淌下来,让他想起他其实可以为刚刚的自己解释。

该从哪里说起呢,是仰辰中学那起恶劣的强奸案还是那些不肯说出真相的沉默证人,是他那上吊而死的哥哥还是他源起于这些创伤的逆向感光性休克呢,好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觉得阮绥音并不想听,而他也不想向阮绥音袒露自己的弱点。

毕竟,他宁愿做一个令人恐惧的暴力狂,也不想被看作一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阮绥音以他为圆心画了条半径最大的弧,快步绕过他进了家门,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被当成可怕的怪物避之不及,也并不好受就是了。

呼救

第二期节目很快便开始录制了,这次录制没有演出,主要是确定第二次公演的演唱曲目。二公需要每位嘉宾从其他几位嘉宾中选择一位演唱他的曲目,可以稍作改编调整,展现不同风格的演绎。

陈帆推开化妆间的门,怀里抱着两束除了包装纸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色玫瑰,阮绥音眼都没抬,冷冷道:“谁送来的。”

“…段总…和谢瑜。”陈帆干笑了两声。

正要把花放到他面前的台子上时,他皱起眉开口制止:“扔出去。”

陈帆一愣:“都…扔吗…?”

扔了还不行,还要扔出去。陈帆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和嫌恶,正要说什么,保镖已经大步走上来接过了陈帆怀里的花,迅速扔出了化妆间。

陈帆酝酿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开口:“rcury…其实段总挺关心你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他是真心想认错…”

很长时间过去了,陈帆以为他不会再回自己话的时候,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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