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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杨作霖乞求恢复婚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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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解之问题,也可迎刃而解。

于是接下来几天,钱谦益首先还是围绕吴昌时的案件大做文章。

不仅是吴昌时本人,也把吴昌时联络交往的诸多会社生员,平素骄奢,行为不端者都挖了出来,把他们种种缺德事迹材料,详加整理记述,刊印成读物,各处散播、

也请说书先生,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市民讲说。

凌濛初更是发挥其家的特长,为此连做了几篇话本故事,广为刊印。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

吴昌时和其狐朋狗党的诸多隐秘丑行,已经传遍江南的大街小巷,田间村头。

有些读书人气不过自己原先尊崇的偶像,如今竟然变得如此不堪。还专门聚集起来,一起去询问杨廷枢、吴应箕等人。

杨廷枢、吴应箕这些人是老实君子,不愿意撒谎,也只得承认这些传闻基本属实。

这吴昌时确实做下许多令人不齿的丑行恶行,只不过以往他遮掩得好,才不为人知。

这么一来,原本是清流士林中的风头人物,吴昌时成了一个丑角笑柄。

连累的原先和吴昌时走得颇近的那些会社士子,也个个灰头土脸。

既然清流也没有那么清,那原先被打成浊流的东林系对立士子,也就敢于出来说话了。

许多中间派的秀才读书人也不再那么盲从东林系士子的主张。

本来水泼不进的江南士林舆论终于开始扭转。

就连本来已经臭大街的阮大铖,也被一些读书人开始正名。

有的说阮圆海至少没有吴昌时这么无耻卑鄙吧,何必把人家丑化得如此一文不值呢?

阮圆海的才华还远比吴昌时高得多呢。

还有的说,细论起来,阮圆海似乎也并无多大过恶。

说他是阉党,未免太过冤枉。

他不过是和左光斗在官职安排上有些龃龉而已,魏阉当政后,阮圆海也很快主动请辞。

阉党在东林点将录里还把阮大铖安排成“天究星没遮拦”。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今上清算魏阉之后,他马上被启用为光禄寺卿。

可见那时候至少在朝东林人物并不把他算作阉党。

说他是阉党,岂不是冤哉枉哉?

总不能东林中某人发生些矛盾,就要说成是阉党吧?

如果是这样,东林岂非太过心胸狭隘,大违孔夫子忠恕之道?

更有人说,即便以阮大铖在当上光禄寺卿后,上疏把东林和阉党并论的那份奏疏里说的话。

眼下看来,何尝不是说的实话。

东林原本就是和太监王安勾结,这是东林自己也承认的事实。

只不过因为王安和东林党关系好,所以被东林褒赞有加罢了。

但就情节而言,照样是违了文官不得和内侍结交的规矩。

阮大铖何尝说措。

以吴昌时如此作恶的小人也成为东林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看来,东林也未必不会做些丑事。

阮大铖将其揭露出来,就算不是东林中人,也可算作东林诤友。

东林若果真是君子,何不按孔夫子榜样,闻过则喜,从善如流,为何反要为此大怒,把阮大铖视为仇敌,非要灭之后快呢?

这些话,开始还是在小范围内,有人议论。

但很快传播的越来越广。

同样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和吴昌时名声发臭的程度成正比,阮大铖在江南的名声迅速好转。

阮大铖甚至被传扬成有耿介傲骨,不阿世媚俗,独立不依的真正君子,

钱谦益听到后,向汪汝淳笑叹道:“世人如醉汉,东歪一步,西倒一头,舆论褒贬何尝能只依实呢?”

汪汝淳点头,说道:“世所称誉之人,往往百倍美化,乃一假人。世所诋毁之人,描绘得又往往比其本人坏出百倍,也是一假人。真实之人,未必那般好,也未必那般坏。人所誉者,乃是其心中自竖之偶像,人所毁者,也不过是其心中自竖之魔。”

两人正谈论间。

杨文骢带着他的儿子杨作霖找上察院的门来。

杨文骢书画出众,也是被誉为才子的人物。钱谦益过去也和他有交往,见杨文骢登门拜访,笑道:

“龙友多日不见,今日为何带着令郎上门来?若是来品诗论画,如今我公务缠身,可无那等闲暇兴致,不如等此间大事结局,再来奉陪。”

杨文骢瞪了一眼他的儿子杨作霖,似乎责怪都是他折腾自己老爹出丑。

杨作霖脸色微红,却还是回了一个示意的目光,似乎要他父亲快快说话。

杨文骢把视线转回到钱谦益身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才开口道:

“牧斋公,今日晚生来,却不是为什么诗画。晚生岂是那等没眼力见的人。”

钱谦益惊讶道:

“喔,那却是为了什么事?”

杨文骢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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