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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宦官·楼序杀心(四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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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宜宫的灯烛燃了一夜。

而纣嫽也在次日等来了替蒙知韫传话的春茗。

“贵妃所言之事,主子愿应允下来,只——”

她顿一顿,目光落在纣嫽手心把玩的木盒上,

“那香……”

纣嫽支了下颌,半边身子歪在榻上,如海棠春卧,神色携几分倦懒,娇妩含笑:

“一枚香,燃三夜。”

她将木盒置于杏黄掌心,由她小步送至春茗手中。

春茗接过,眼中喜色转瞬即逝。

她还当要多费些口舌,才能说服纣嫽先送药再应诺,却不想她如此轻易便同意了。

纣嫽瞧出她心思,只道:

“若想固宠,三夜可不够,你是个机灵的,该怎样回话,自不必我明说。”

和蒙知韫说的那些,其实不过是要让她认清立场。

现下能医粱帝的唯纣嫽一人,否则这许多年,粱帝贵为天子,此疾为何不见丝毫起色?

他并非不治,而是无人可治。

若蒙知韫识趣,引粱帝来见她,以貌为引,她自有法子得帝心。爱屋及乌,君心甚悦,她这指路之人少不得好处,更别提还有纣嫽助她。

她要蒙知韫上她的船,做她刺向粱帝的一把利刃。

不过这是后话了,蒙知韫无需知晓。

纣嫽抚过指上新染的蔻丹,淡然道:

“回去禀告你们主子,我只给她五日。”

五日后,她定要见到粱帝。

那之后两日,蒙氏复宠的消息又传遍后宫。

便是去膳房取食的杏黄都听了许多,不是德宜宫又要了一晚的热水,就是长宁宫摔了一天的碗碟。

后宫两位宠妃明争暗斗,搅的宫婢宦官们惶惶不安,生怕成了那儆猴的鸡,不知何时就丢了小命。

而这些纷扰,均与陵夷宫无关。

……

纣嫽近日爱上了丹青。

楼槐楼序奉命为她寻来各色药材,她要以药入画,将之研磨成粉,兑进墨里,说嗅之有药香,能使人神清气爽。

而今日,是楼序来送药粉。

陵夷宫主殿的门扉未紧阖,此时方过丑时一刻,万籁俱寂。

纣嫽素来都在夜间与他们相见,这些时日磨合下来,楼槐楼序也多少摸清一些她的脾性。

她夜里不沾床榻,白日里会在午时小憩,大多数时候,她不是在提笔练字,就是在描摹丹青。

楼序依照规矩叩门三声,得了里间一句“进”。

他端着药盒入内,殿中炭火正旺,纣嫽仅着一件银朱色的轻薄寝衣,衬的香娇玉嫩,如花秾丽。

饶是日日相见,楼序还是因她的容貌有片刻失神。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耳廓微动,视线往下滑落,停留在榻前桌下。

……今晚的主殿,不止纣嫽和他二人。

一抹瘦弱身影跪坐在地,半身伏趴在纣嫽膝弯,仰起一张清秀白皙的脸,面含羞意。

他眼覆白绸,神态痴迷而沉醉。

是个眼生的男子,说男子也不尽然,他虽衣衫凌乱,却隐约瞧出是宦官制式。

楼序握着药盒的指尖微微发紧。

纣嫽仿佛没有瞧出楼序见到这小宦官时的异样,她以笔托起那小宦官的下颌,左右打量,不由轻叹一声:

“你这身子,到底纤弱了一些。”

她描腻了花草,便想找人来作画,这小宦官入宫不久,是杏黄为她寻来的,生的细皮嫩肉,入宫前也是个童男。

只可惜身量颇小,容色也差强人意,倒叫纣嫽失了两分兴味。

她想绘一幅以男子为角的美人图,特意拿来白绸覆在他眼上,又让他衣襟大敞,露些腰腹,才能瞧出些许风流艳态。

才描了个头,那宦官就因意志不坚,迷醉在她这周身异香和气蕴中,明明失了男根,仍生起欲情,厮磨着求她垂怜。

这不,正叫楼序撞上了。

纣嫽还未多说,就见楼序身形一晃,步履诡魅的近身压上,将桌下的宦官一把揪起,手掌掐握在他颈间,绽出几缕青筋。

那宦官乍然间被举上半空,顿时丢了旖旎心思,颈赤唇紫的嘶鸣起来。

纣嫽忙叫停了他:

“阿序,这是作何?”

那宦官在楼序跟前更显了羸弱不堪,她并不怀疑,他稍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颈。

楼序黑眸深浓,是纣嫽从未见过的沉郁:

“……此等腌臜之人,怎能污了令主之身?”

一字一句,杀意凛然。

————

下章肉肉(?ˉ??ˉ??)今天是只想画点涩涩的画却被抓包的阿嫽。

完辣阿序,你想争宠辣!

楼序:“……”

小狗吃醋,小狗脸红。

四更求夸夸,求珠珠(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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