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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耶洛斯坦(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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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舰长转到驾驶室后面就不见了。威利大踏步走进舵手室,自命不凡地开始大声发布命令。“凯恩号”退出屏蔽队列向那些运输舰驶去。战列舰炮火齐鸣的隆隆爆炸声随着“凯恩号”每向前靠近100码就愈加震耳一些。这位少尉觉得有点晕眩,同时又轻飘飘地得意洋洋,就好像他一口喝下了一大杯掺了姜汁的威士忌似的。他在舰艏的两翼之间来来回回,测量着那艘apa17的方位,呼叫雷达室向他报告距离,以控制不住的兴奋和信心大声指挥着舵手变换航向。

聚集在那艘apa17运输舰周围的舰群中,有一长列坦克登陆艇朝这艘陈旧的扫雷舰驶来。威利去找舰长,发现他在一只旗袋上歇着,既看不见那些运输舰也看不见海滩,正抽着香烟,漫不经心地同恩格斯特兰德闲聊天。“长官,第四雅各布小队好像是朝我们这边开过来了。”

“好啊。”奎格模模糊糊地朝海上望了一眼,便又抽起烟来。

威利问道:“我该做什么呢,舰长?”

“随你的便。”这位舰长哧哧地笑着说。

少尉瞪眼瞧着舰长。奎格又接着跟那个信号兵讲起了攻击阿图岛的趣事。恩格斯特兰德转过眼去看了看那位在甲板上值日的军官,并无奈地朝他耸了耸肩膀。

威利回到驾驶室。那些坦克登陆艇正冲起阵阵浪花朝“凯恩号”驶来。威利从望远镜里仔细观察,能够看见为首那艘坦克登陆艇的艇艉上站着一位军官,腋下夹着一个绿色的大扩音喇叭。浪花溅满了他的救生衣和咔叽布制服,也打湿了那些蹲在他前面的海军陆战队士兵们的脊背。那艘坦克登陆艇及乘员在望远镜里只是些模糊的七彩人影。威利可以看见那些水兵在互相叫喊,但听不见喊些什么,就仿佛是在看一个陈旧的无声电影的镜头。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他认为“凯恩号”应该停止前进,但又不敢擅自做这种只有指挥官才能做的决定。

马里克进了驾驶室。“哎,舰长在哪儿?我们要撞上那些小家伙了!”

这位少尉用拇指向左舷门外指了指。马里克大步走了过去,并回头看了看那个旗袋。“喂,”他马上下令说“所有发动机停车。”他从左舷窗下面的一个架子上取下一个破旧的红色硬纸板做成的话筒,走到外面的左舷。“凯恩号”减慢了速度,开始摇晃起来。“喂——登陆艇——”马里克大声喊道。

坦克登陆艇上那个军官回应的喊声从水面上隐隐传了过来,显得年轻而吃力,显然是南方口音“第四雅各布小队准备开往登陆地点。”

奎格从驾驶室门外伸进头来,生气地喊道:“这里在干什么呢?谁说过要停航了?是谁在向谁大喊大叫呢?”

副舰长从另一翼大声对舰长说:“对不起,舰长,我们看来要超过这些小家伙了,所以我下令停止前进了。那是第四雅各布小队。他们已准备好前去登陆了。”

“哦,那好吧,”舰长喊道“那么,这事就不谈了。到登陆点的航向和距离是多少?”

“航向175,距离4000,舰长。”

“好的,史蒂夫。就由你指挥开到那儿去吧。”奎格说完就不见了。马里克又转回身子对登陆艇喊话,登陆艇上那位军官把话筒搁在耳朵上以便听清马里克说什么。“我们——也要——前往,”这位副舰长声音洪亮地喊道。“跟着——我们。祝——好运。”

登陆艇上那军官挥动了一下话筒就蹲下身去,接着那登陆艇便又启动马达向前驶去。现在他那小小的登陆艇已与“凯恩号”并肩前进,与“凯恩号”之间的距离只有50码。那是一艘坦克登陆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研制出来的众多水陆两用舰艇之一,是一种装有看起来与其并不相称的履带的钢铁怪物。它能够在陆地蹒跚地行驶,也可以在浅海中作短距离涉渡,而单独来看,这两种性能都不强。它之所以还能存在,是因为它同时具有两种功能。威利对那些像玩具一样在大海上颠簸摇晃着前进的小艇上浑身湿透的水兵们深感同情。

马里克驾驶着“凯恩号”向环礁驶去。在“凯恩号”与日本人的安奴宾岛(海军戏称之为“雅各布”雅各布罗格温(jabrogveen,1659-1729),荷兰海军上将,他的舰队1722年复活节星期日那天在南太平洋发现了一个神秘小岛,后该小岛被命名为复活节岛(easterisnd)。——译者注)之间,除了白浪滔滔的数千码水面之外空无一物。威利现在可以看见海滩上的细节了:一间小屋,一只被遗弃的划艇,一些油桶和众多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棕榈树。他觉得他还从未见过一种绿色像“雅各布”岛这样浓郁富丽,也没见过像这个小岛的那么白的沙滩。树丛顶上有两处冒着美丽的橘红色火焰,但任何地方都没有有生命的东西在活动。他回头看了看后面那一串坦克登陆艇,注意到最前头那只登陆艇上有个水兵在拼命地打着旗语信号。威利用手臂打信号告诉他“请讲。”那边立刻打出旗语“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请减速。”有好几次,在坦克登陆艇扎进浪花飞溅的波谷时,那水兵也从他打信号的立脚处沉了下去。每隔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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