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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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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在夜里砰砰作响。

过了很久,两人大汗淋漓地停了手,嘭的一声,郁恪压住连沙,一手拧着他的手在背后,一手掐住他喉咙。

连沙只觉浑身都痛,动弹不得,杀意在他颈边威胁。

郁恪唇边有着青紫的擦伤,无损他的狠意和英俊,他沉声道:可汗,朕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白日梦。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连沙看楚棠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而是那种男人看上猎物的眼神既喜爱猎物的容貌,更折服于他的才能与气质,想要将他收入囊中,像金屋藏娇那般,带着掠夺和暗伺时机。

连沙胸腹隐隐作痛,心想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他笑了几下,隐含恶意:陛下,楚国师还不知道你心怀这种鬼胎吧。

郁恪松开手,整了整袖子:与你无干。

怎会与我无干?连沙直起身,抹了下嘴角的血,我和国师十几年前就结缘了,这次一见,甚觉相见恨晚。

郁恪:楚棠只会觉得你恶心。

连沙道:我们草原上长大的男儿,哪管喜欢的是不是女人呢?郁北多繁文缛节,这是陛下才要担心的事情吧,何况我听闻陛下是由国师一手带大的,那就是长兄如父的情谊了,若国师知道你的心思,想必会更觉恶心。

不烦你操心。郁恪冷冷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你敢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楚棠,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连沙捂了下胸口,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抹略带病态的笑意:好啊。

示弱讨巧

暖融融的营帐里, 楚棠褪掉了外袍, 脱去玉冠, 漆黑长发披散着,坐在桌前低头看书时, 青丝微微滑落在肩上,经由灯光打下一细小的阴影, 更显得肌肤如薄瓷白玉,通透而莹润。

许忆在旁边给他添了盏灯,又将凉了的水换成温热的,这才低着眼睛退了出去。

退到门口时,碰见了一脸阴沉的皇上。

郁恪身后一大群人都低头弯腰,不敢多说多看,生怕他生气。

国师睡了吗?郁恪问道。

许忆面无表情地行了礼。

皇上问的是门前守卫的士兵,那士兵受宠若惊:回陛下,没有。

郁恪看了许忆一眼, 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似笑非笑:许侍卫在国师身边伺候了多少年?

回陛下,已有十五年。许忆不卑不亢地回道。

郁恪负手而立:十五年,也挺久了。

许忆应了声:是。

郁恪轻笑道:那就继续努力吧。

谢陛下关怀。

郁恪往前走,士兵马上掀开了门帘。

越过许忆时,郁恪唇边的笑落了下来,像终于不再要假面具面对抱有敌意的人, 露出了他心底的恶意。

许忆手一顿, 看着手中换下的茶杯, 低眉顺眼的。

郁恪一进去,就看到书桌前的楚棠。

陛下,楚棠在门口就听到了他来的动静,放下书,起身道,怎么来了?

郁恪抿了抿唇,眼角眉梢有些失落,仿佛玩游戏打了败仗的小孩,遇到了信赖的亲人,忍不住要向他哭诉抱怨,又怕大人嫌他不懂事,隐忍着不说话。

楚棠打量了下他:连沙和陛下说了什么?

郁恪摇头:没有。

楚棠眨了下眼。

郁恪走到楚棠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弯腰从身后抱住楚棠,小声道:只是想起了以前孤立无援的日子,一时悲从中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鄙视自己。

悲从中来个头,他从来就没有这个心情的时候。那些任人宰割的过去,他想起来只会感觉到对自己无能的愤恨和对敌人要以牙还牙的杀意。

只是在楚棠面前,他必须小心藏起那些残暴的念头,不然要是让楚棠察觉了,他就失去唯一的优势了。楚棠看着强大无敌,性子冷情,其实面对亲人的时候,总会有那么点儿微微的软化。

示弱讨巧是最适合撒娇的。他在楚棠身边那么多年,敏感而谨慎地观察了他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所以他恨不得楚棠所有的心软都是因为他。

虽然不是很有可能,楚棠身边围绕了那么多人呢,打死一个还会再来另一个,他只能小心翼翼保留楚棠这份心软。

谁能想到呢,他都那么大了,还是个一国之君,喜欢一个人,对方却仍然以为是兄弟情,他不止不能坦白,还要在这种恼人的所谓亲情中保持喜悦的假象。

不过只要他对楚棠依然是特殊的那个人就好。

他能忍,也能等。

果然,楚棠语气有些软和了,虽然听起来还是冷冷淡淡的:陛下不要难过。

我还会回到以前的日子吗?郁恪声音里似乎满是担忧,其实眼睛里无波无澜,道,母妃去了,所有人都不帮我,我还是那个被人俘虏而无助的皇子。

楚棠只道他见了仇人,心绪难免不平,安抚道:不会的,有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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