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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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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恪道:我不管,我是做错了事,可你答应过我的。

楚棠一言不发。

郁恪低着头,握住他的手,泪水落到楚棠衣袖上:我以后一定好好喝药、好好养伤,再也不骗你了。

好。楚棠终于开口了。

郁恪抽泣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楚棠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不准再哭了。

郁恪收了眼泪,有些呆怔地道:可人伤心了,就是要哭的呀。

虽然在世人眼中,男人哭泣是一件很丢脸、懦弱的事,但他并不觉得,在心爱的人面前哭,能获得他的心软和安慰,丢脸又怎么样?

其实,他没把实话说出来:在他心里,只有眼泪能留住楚棠。那他哭尽了黄河也在所不惜。

楚棠道:但也不能总是哭啊。你是皇上,是九五至尊,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郁恪说:除了哥哥,没有谁能让我哭。

楚棠没话说了。

郁恪牵着他的手,道:哥哥回去做了什么?

楚棠问道:你知道我回的是哪里?

郁恪眼里还留有一丝疲倦,眼神却亮亮的:是哥哥的家,我知道。哥哥刚才说我也是你的家人,那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一起回家吗

楚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点了点头,道:郁北是你的家,也是我另一个家。

你惯会说好听的话来哄我,郁恪看了看他,突然嘟囔道,可其实你并没有往心里去。

楚棠道:答应过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做到?

可我伤还没好呢,你是不是想提前回去了?郁恪垂头丧气,道,我知道我用错了法子,你是不是就要收回之前的话了?

楚棠语调平缓:没有收回。

郁恪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嗯,太医说你这伤一个月才好,我再多留一个月。

郁恪紧紧攥住他的手,憔悴的脸上展开一抹笑,天真又诚挚:哥哥说的。

月容看见楚棠,当场就哭出来了:国师您去哪儿了?

只是出宫一趟。楚棠柔声道。

郁恪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嘀咕了一句:你哭什么。

他移开眼神,对站在一旁的黎原盛道:叫人不用找了。

是。黎原盛应道,看了一眼国师。

郁恪走到一旁:何事?

黎原盛低声道:国师府的人来禀,说郁慎小公子生了病

生病?郁恪问道,什么病?

楚棠已经转身回殿里去了。

黎原盛道:大夫说是天花。

郁恪神色沉了下来:不许告诉国师。

避如蛇蝎

最近, 京中人心惶惶的,名叫时疫的乌云压在百姓心里, 沉沉的,叫人避如蛇蝎。

人们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走在路上都小心着不要接触到陌生人, 特别是那些看上去衣衫褴褛的乞丐, 一看到他们就立刻走远一点。都说此次时疫是在底层百姓里传染开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身上有病?

不过听说皇上已经命人将染病的都安排住一个地方, 暂时控制住病源,太医院的人也都出宫给平民百姓看病了,想来不会让时疫流传多久。

人们热切盼望着这场时疫早点过去。

可随着患病之人的病情显露,他们却更加害怕了!

病患刚开始还只是头痛、高热、发冷或寒战这些普通症状, 但到了后期, 他们面上发疮, 状如火疮, 身上慢慢显现出一条一条的红斑, 红痕上长有疹子, 疼痛难耐。

人们知道这些症状后,就不再问是什么时疫了,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除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天花,还能是什么?

这下子, 家家百姓都闭门不出了, 京城中的艾草气味经久不散。

一些达官贵人更是惊慌失措, 邀了感业寺的高僧来做法事, 生怕沾染上一点儿不洁之物。

下了多日的雪已经不下了,气温回暖了一些。

郁慎得病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楚棠。

楚棠从宫中回到国师府时,府中众人正忙着将郁慎用过的衣物、茶具、玩具收拾出来烧了。

郁慎的房间外,艾叶烧熏的气息甚浓。

仆人脸上都带了面纱,管家盯着他们烧艾,猝不及防见到楚棠,连忙迎了上去,道:国师大人,您回来了。

郁慎如何?楚棠问道。

管家道:小公子原本只是脖子和手脚长疮,昨日疮口开始化脓,小公子还呕吐和惊厥,高热不止,大夫说是天花无疑。

有应对的方子了吗?楚棠皱眉道。

管家叹了口气:还没有,时疫难办,天花更难缠,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楚棠不语。

在古代,抵抗力不强的孩子染上天花,几乎是死路一条,只能听天由命。

他解下披风,抬步就往房间里走去。

管家一急,正要阻拦,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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