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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戾气重 第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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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识,但从他的反应里不难判断出他的身份,司宜春兴奋里言语不谨,先有一点冒犯,正叫正主听着,人家不悦也算情理之中。

苏长越便代为歉意地向他拱了拱手。

那人昂着头别过脸去:“国家取士,岂有取貌之理,文章才是千古事,我奉劝有些人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他这话在一片互道恭喜的欢腾中显得甚不合群,周围听到的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

司宜春心头火起,便是他说错了一点话,苏长越也道过歉了,此人便不原谅,又不是有什么仇怨,不理会也就是了,何至于当场打人脸面!

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我也奉劝有些人,不要自视太高了!”

不过高了一名,口气倒像比别人高了一百名似的!

青袍举子大怒,张口欲斥,旁边一个来送皇榜的制敕房中书舍人还未走,先一步插了句话,问苏长越:“你是第四的苏家子?”

苏长越一愣,拱手道:“正是。”

中书书人摇摇头:“那确实可惜了,这探花原定的是你。”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苏长越,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回宫缴旨去了。

皇榜下的众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意思?有黑幕?!

中书舍人是天子近臣,众人不敢去拦他问个究竟,便把满溢着好奇的目光尽皆投向两个当事者。

这一看——确实可惜啊!

实际上的探花卢文滨能在三十出头的年纪上中榜也算年轻有为,但和他旁边站着的青年一比,那真是全方位被碾压了,两个人往外一站,怎么看也是苏长越更像探花,一道出去跨马游街,鲜花香帕肯定全冲着他来,卢文滨在旁边就像个路过的路人一样。

众人的心意皆在目光中流露出来了,卢文滨气得叫道:“我是清白的,我什么也没干!”

众人的目光仍旧:“……”

大家都懂的嘛,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干了什么,可是你本人就是个活证据啊,不过只差一名,这文章差距能差到哪里去,你要真那么好,直接就是状元了,也不会屈居第三,按着常理,探花就该是更年轻的上,你能把别人挤掉,呵呵。

当下就有人笑道:“卢兄这么有办法,何不索性做个状元,倒免得人疑惑。”

举子们最是不怕事,又最厌这等关系户——当然要是自己就另当别论了,闻得此言,群起哄笑起来。

卢文滨气得头脑发昏,都说不出个整话来了:“我没有,不是我!”

伸指向苏长越大骂:“小人,你自己文章不如人,何故构陷于我!你这是嫉妒!”

苏长越再不想惹事也忍不住了,冷然道:“卢兄还是冷静些罢,我并未说什么。”

司宜春在旁帮腔:“就是!说你这个探花有问题的是刚才送皇榜的舍人,你要喊冤找他去,往小苏头上泼什么脏水!”

梁开宇幽幽补充:“卢兄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连偷来的锣鼓敲不得这句话都不知晓吗?我要是卢兄,回家自己关起门来偷着乐一乐得了,何必在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

登时又激起新一轮哄笑。

卢文滨快要气疯了,想骂人然而所有人都在笑他,都找不出一个明确目标,正这时,从皇城门里安步走出十数个官员来,清一色绯袍宽袖,分了两拨,各自交谈着什么。

卢文滨如见救命稻草,急奔过去,躬身拱手道:“各位老大人,先前送皇榜出来的那个舍人污蔑学生暗动手脚,抢了同榜的探花,学生敢以性命担保,万万没有干过此等事情,请老大人叫出那舍人来,学生与他当面对质,以还学生一个清白!”

两拨官员吃了一惊,同时停下了交谈,走在左边最当前的一名老者皱了眉头,先往卢文滨身上打量了两眼,目光复杂,然后才道:“他说了什么?”

卢文滨忙一句句学了,然后气愤地道:“如今同榜之人皆误会学生,学生背了这个污名,日后还何以立足!”

原在皇榜下围拥的举子们猜出这些官员是何人——这个时辰出皇城,又皆着高品级服色,肯定是负责殿试的读卷官们了,便忙都涌过来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老者先向众人说了一句,口气和蔼。

待众人直起身后,他提高了点声音,接着道:“殿试的名次是皇上御笔钦定的,其中并无诡秘,各位不必听了一点风言风语,就擅加联想,既已看过皇榜,便就此散去,安心回家等待后日的金殿传胪罢!”

卢文滨大喜,连忙躬身道谢,又道:“不敢请教老大人高姓?多谢老大人为学生洗清污名,学生明日一定登门拜谢!”

这老者自然是万阁老,他平白损失掉一个推自己人上一甲的机会,心情正糟着,没空闲应付这个捡漏的,淡淡道:“不必了。”

便带着左边的官员们走了,右边的大理寺卿脚步慢了慢,往人群里寻了一眼,道:“苏长越是哪个?”

众举子大愣,连苏长越都怔了一怔,方自人群里走出来——他认得万阁老,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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