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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丑时之女之六》诡譎(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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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了一会儿,只见久瑔转去了身子欲离去,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银佑竟然跃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久瑔的手,便说:「我没能做什么,但是久瑔你……你真不如我想的坏心,你这一千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久瑔呆愣愣的望着前方,有一分半刻的时间没能开口。

──自己夺去了白儿的情感,夺去了银佑的自由,这不是坏人,那是什么……?

久瑔冰冷的手扣上银佑的,他紧紧闭上了眼,「我们彼此都失去了最爱的人,你走向光明,而我走向黑暗,这是不可避免的。」

那个人曾经这样说过:「去体验这世界的美好吧!你活得比我久,怎么能比我绝望呢?」对于她的那句话,久瑔一开始不以为意,然而慢慢的他懂了。这世界的黑暗跟光明本身就没有界定,所坚持的事情有对错之分吗?久瑔曾经感到茫然,如今,他所作所为是对是错呢?这又是谁能来断定的。

将银佑困于虚无一千年,令他深深的体会了孤零无依的日子,然而因为白儿,他却坚持了下来,而白儿的情感又被抽走,他没有理由去毁坏这两人,就算看不顺眼也不至于如此。

──你真不如我想的坏心。

久瑔狠狠的扳开了银佑的手,摇了摇头便说:「那个名叫千鹤的女人,我和她做了交换条件,若是她将真树带来,我便设法救活那个名为风太的……前百鬼之王。」

「或许,我该问你一个问题,作为半妖的你,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妖怪这边,还是寧愿和人类站在同一阵线?」久瑔如此问道,而银佑只是瞥了他一眼,从他那不信任任何人的眸子中,他看到的也只有讽刺,而银佑只是苦苦一笑,说:「兵者,轨道也,这实在是我无法回答的。」

然而他心里却知道,从那双不可违抗的双眸中,久瑔所想要的答案有只有一个,说问是客气,那彷彿疑问的语气中带有的却是百分之百的篤定,打从一开始想要从他手掌心中溜走就是不可能的。

银佑愣了会儿,想要伸手双手抓住久瑔,但是这一抓却是扑了个空,久瑔的身影早已从他眼前消失,他一直都是个傲慢的大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银佑就是担心着他,他知道在久瑔那冷若冰霜的表皮下,有着无数的苦衷,那是他无法看见的,也是他最想要去翻索的。

而久瑔早已在四周佈满了结界,甚至开起了魘,再怎么样也逃不过那犬神眼下了……

银佑将视线回归到白儿身上,只见那人儿依然呆若木鸡的望着前方,他眼神所看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再映入白儿的眼帘中?银佑走到白儿身边,便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拨开了白儿脸上的发丝,用着温柔的口吻说:「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

「这里……就是杉泽村?」英一四顾了一会儿,忽然眉头紧锁,定神瞧了瞧眼前那早已被杂草覆盖住的路牌,这地方已经不是单单青苔黄叶足以形容了,从入口开始大伙就可以感受到阵阵阴凉,而且那风彷彿是故意向着他们吹来,呼啸声中还依稀可以听见人类呢喃的声音。

诚上前看了那牌子一眼,手指着牌子上的字,一字字念着:「从这里进入到里面的人,无法保证性命安全。」此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这地方阴森成这样也就罢了,竟然还掛上这样的牌子,这下更是草木皆兵,一阵风吹草动都惹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吭声,就这么急急忙忙的继续往杉泽村深处走去。

而在往前走些,便可看到一座腐朽的鸟居,诧异的却是那鸟居之下竟然有颗像是骷髏的石头。

花梨瑟缩着身子,不只花梨,就连明也提心吊胆了起来,无论是谁,从踏进杉泽村范围的那一刻,必然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这片土地的怨恨以及力量,只要一出神,只怕是意念也要被那股怨恨牵着走,而变得暴戾恣睢。

英一忍不住抚手称好,开了口便说:「不愧是杉泽村,百闻不如一见。」

花梨昂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英一,便反驳道:「百闻不如一见?这种地方……煞气重得要死,要我不是因为担心真树,打死都不会想来到这、这鸟不生……生什么来着,生鸭的地方!」说着说着,花梨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见方才那般慌乱样。

「鸭什么鸭,我还生鹅咧,是鸟不生蛋才对吧?」说着这句话的明耸了耸肩膀,便白了她一眼。

诚愣怔了一会儿,便伸出了手想要触碰腐朽的鸟居,不料这一碰,那鸟居竟然溅起了渐渐涟漪,大伙儿还没能搞清楚状况,只见那鸟居划出一道漩涡,而那漩涡正步步侵蚀着诚的手,从手掌到手臂,那粼粼水波犹如黑洞将诚的手紧紧的往内拉。

其他人见状也没呆着,英一赶紧上前拉住诚,诚将身子的重心往下放,尽全力的维持自己的体力好与那不知名的力量抗衡,然而那力量眼见久久不能钓猎物上鉤,力气竟然也越放越大,诚的身子一大半已经被拉进漩涡中,而他眼看情况如鱼游釜中,他沉下心,口中默念了几道咒语,那水牢才「噗通」的一声,将他的手放开。诚的身子倏然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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