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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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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这话,我刚刚听过一次。”言罢,惊觉语中竟有醋意。

司徒鄞仿佛没有听见,沉沉睡着了。

几日后司徒鄞见好,我过去问安的次数也少了,反而多去瑞祥宫走动几次。太皇太后对外事一无所知,还埋怨孙儿不来看她,我只好极力哄着。

这日午后阳光极好,凝碧园的牡丹已冒出了花骨朵,霖顺宫的人忽来宣旨,说皇上有请。

身后的迢儿听了直捅我的胳膊,我瞪她一眼,对公公道:“请转告皇上,我明日去看他。”

打发走了人,知道迢儿要缠问,我匆匆扯了根花枝掩面,“你可别说多余的话。”

迢儿长长叹了口气,学着老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啊小姐。”

我松开花枝敲她的头,“花朵将开未开,正是满城春色,等到齐花斗艳的时候,有什么乐趣?”

迢儿无趣地踢开脚下石子,“小姐从前并不这样前怕狼后怕虎。”

“很多事情没法回头。”我想起司徒鄞的话,亦无趣起来。

他病时我殷勤照料是实心,病愈后守礼疏远也是真意。听闻这几日忙坏的不止是应妃,还有如素,一天几次地往那儿跑,初春本好了一点的身子又被累带坏了。她如此痴情,我不忍负她。

“小姐……”迢儿轻声叫我。

我回过神,似嗔似笑地瞪眼:“蹄子,再多说,我就把你嫁出去,看你以后去烦谁。”

“小姐过分!”迢儿红了脸,扭扭捏捏地跑开。

真羡慕这等无忧无虑啊。

忽起一阵风,园中花枝瑟瑟。触目所及是阳光照得正嫩的花苞,不知怎的,我想起元宵夜误入的那间小院里,满庭的珍珠梅。后来听秋水说,那是吴氏小主曾住的居所,自她离世之后,那里再没住过人,最喜爱的珍珠梅却一年艳似一年。

宫中的女人若是命薄,还不如花草活得长久。

“刚好了几日,又要日理万机?”

翻阅奏折的司徒鄞左手抵着额角,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我,他眸子亮了一下,转向我手中食盒:“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小厨房做的鸡心小炒与荷叶虾,想皇上这几日清淡的吃腻了,也许想换换口味。不过……”

我眯起眼睛假笑,投向备案上另一个食盒,“想必皇上已吃过了,这个我便带回去做夜宵了。”

他笑着起身过来抢,“不许这么小气,我晚上没吃饱。”

这一抢,便实实地拥我入怀。

我动也不动地任他抱着,心中叹气,一有机会就占人便宜。

吸着他身上的幽香,我无奈道:“要吃就快吃,过会儿凉了。”

司徒鄞低低“嗯”一声,磨蹭地松开我。

他吃东西时我无事可做,瞥见砚台的墨干了,也不敢替他磨,再累病了怎生是好。一直惦记着那些木刻,便踱到博古架前细细观赏。

“看上哪个了?”司徒鄞不知何时吃完,晃悠到身边。

“都很好。”我眼睛不离木刻。

“那都搬到你宫里去。”司徒鄞随口说,从后圈住我的腰。

温热的大掌渐收渐紧,直至两人完全贴合。

我烦躁地挣了一挣,他不放我,“我知道,你心里仍有沟壑。”

我摇头否认,没的心虚。

淡淡的叹息自他薄唇溢出,宛如千回百转的梦寐钻进心窍。

“你承认又何妨?左右,我也不会比现在更举步维艰。”

任何人都可以示弱,惟独苦涩的语调自司徒鄞口中说出,像在博人同情。

我轻轻隔开身后的人,“皇上知道,不论我承不承认,都移不动大局。”

司徒鄞却道:“你心中的大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永不动钟孑群分毫,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当受则受

听到小航子呼报“皇上驾到”,我眼皮一跳,略感无力地抿了抿嘴唇。那晚不了了之之后,我不怎么去霖顺宫,司徒鄞倒是愈发勤快地到眷瑷殿来。

“知道皇上来,特意备了皇上喜欢的茶和点心。”未出内殿,已听到迢儿在殷勤拍马。

司徒鄞则见阶就下,声中含笑:“我是‘又’来了,否则凭你们娘娘的心性,忘了我是早晚的事。”

本欲迎出接驾的我远远听到这句,登时摇头返身,果然是司徒鄞,这种有伤风度的话都说得出口。

刚行两步,脚步声已在身后,笑中带着揶揄:“哟,爱妃好高的兴致,是在散步么?”

我无奈,先瞄了一眼他的脸,气色不错,始才假笑:“皇上万安。”

司徒鄞打量我,话却说给一旁的迢儿:“你看你家娘娘的脸,像不像两块石头?”

迢儿“咦”了一声,“为什么是石头?”

九五之尊的男子嗤笑一声,折扇一打:“如此僵硬的笑容,可不是石头做的么。”

迢儿居然还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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