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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命案 一团火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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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这几日心里总是不安,大夫说娃娃这几日便要出生了是件好事,但我怎觉得有事发生呢?阿娘,我好想你阿,在这连个帮忙送信的人都没有,写了这么多信却没法送出,连害怕都不知该怎样让你们知道??。」

一封封未寄出的书信写满了对家的思念与对未知的不安,透过书信并不能知晓执笔人最后下场为何,依内容推断这名女子便是这府中唯一的侍妾——赵芷的生母,对此发现眾人面色各异。

这一封封泛黄家的书倘若内容与事实相符,如此一来赵芷对身世的说词便有出入,家书所述她与赵映不可能是孪生子。之间的差异要不是转述过程中出了意外就是被人有意误导,不论真相为何必定与周姨娘有关。

焦点再次回到周姨娘身上,先前的关心如今成别有用心,最终大伙商议一致认为要想钓出大鱼只能主动出击,毕竟谁都有可能是幕后之人。

然而这头才刚釐清思路,先前吵的不可开交的国公爷和孙夫人便出事了。

先前屏退眾人的两人仍无法好好沟通,积累在心底的陈年旧事始终是夫人心里的一根刺,无法有孩子一直都是心里的痛,如今眼前人却大言不惭的指责她,一字一句犹如当年为了纳妾的厉声指责扎在她心上。

巴掌再次袭来,孙夫人的怒火掩盖了对暴力的恐惧当即抬手抵挡,另一手抓起一旁的物品就往对方脑袋招呼。突如其来的阻挡与反击使得国公爷反应不及,厚重的摆件硬生生砸在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年迈的老人摸了摸头上的血面露惊恐随即倒卧在地。

看着手上的沾满血跡的摆件,孙夫人终于回神吓得将凶器丢在一旁,倒地不起的国公爷血流如注最终鲜血浸湿了周围地面。公爷倒卧血泊中看着夫人头也不回的慌忙离去,不曾想这一去国公爷便再也无法开口,而一旁的摆件成了致命的证据。

不久国公爷被人发现倒卧血泊中面露惊恐双眼发直,最初发现的婢女见状急忙衝出门去喊人来,并未注意到一旁屏风中的人影悄悄将手中的帕子收进怀中。

倒卧床榻的国公爷经大夫治疗后已无大碍,但因未及时救治加上伤口失血过多气息微弱,能救回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今后可能无法顺利下床行走也无法开口,馀生都将在床上度过。

眾人听闻个个表现出悲痛万分,可其中有多少真心便不得而知。看着瘫卧在床的国公爷,赵萱悲愤交加扬言要找出真兇为父报仇,周姨娘则在听闻噩耗后哭晕过去,与此同时,孙夫人因一口气没顺上也晕了过去。当晚,下人忙进忙出就怕昏厥的夫人气没顺上。

都说祸不单行除了瘫痪的国公爷,成了兇嫌的孙夫人还真就一口气没接上,人,没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大伙还未釐清头绪,坊间却开始流传奇怪的打油诗「公爷生性浪荡,夫人独守空房,抱个孩儿不详,认谁都能做娘,嫡子生性薄凉,终年因病卧床,娶个灾星不祥,终将家破人亡。」

打油诗一开始只在偏僻的郊外流传,可随着时间推移夫人头七这日,打油诗便传进城中,许多孩童基本都能朗朗上口。事态发展成了市井百姓的谈资,更有不少人虎视耽耽等着护国公府殞落。

一时间护国公府群龙无首,为了不让护国公府失了脸面圣上特意下旨,最终国公爷遇袭一事草草了结,未曾深究国公爷脸上的瘀伤从何而来,直接断定为孙夫人与国公爷发生争执失手将国公爷打伤,事后因良心不安抑鬱攻心离开人世。

讽刺的是,这件眾所瞩目的事从案发到结案不过短短七天,当圣旨送至护国公府恰巧赶上孙夫人头七。

正院的灵堂掛满白布棺木旁燃烧着纸钱,宣旨公公赶到见如此景象心里直呼晦气,一阵大风颳起盆中的灰烬与尚未燃烧殆尽的纸钱,突如其来的风让公公与接旨眾人瞇了眼。

邪门的风让宣旨的公公一心只想离开,努力维持镇定宣旨随即匆匆离去。自此孙夫人被贬为庶人,国公爷则因瘫痪爵位由世子赵映承袭,在赵映接下圣旨的那刻骤起的狂风瞬间平息,自此赵映成了人们口中的国公爷。

然而赵映承袭爵位的消息并没有为护国公府带来太多喜色,瘫卧在床的赵之元与离世的孙氏,皆使府内瀰漫着难以言喻的氛围。

深更半夜的灵堂除微弱的烛火外,依稀的一抹人影藉着火光出现在灵堂前,周姨娘跪在灵堂前烧着手中的纸钱喃喃自语。一连七日周姨娘都为孙氏守灵,值夜的下人见状无不讚扬她的亲力亲为,却没人注意到姨娘手中的纸钱似乎与旁人不同。

一道阴影笼罩着,周姨娘头也不抬专注着眼前的火光。赵映看着蹲在火前燃烧纸钱的周姨娘斟酌许久后开口问「姨娘,当年到底发生何事?」姨娘闻言楞了楞,将手里最后一张纸钱送入盆中,看着燃烧的火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当年进了赵家门,本以为即使成了姨娘做了妾,此生能安稳也该知足。怎料孙氏善妒,虽说早有耳闻,但进门后才知高门大户有许多事终究身不由己。在这的每一步都要思索万千,深怕一个踰矩便落入万劫不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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