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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定义?

这是任她随便註解的意思?

如此模稜两可的发言,害郑襄元纠结了十天半个月。

那几天,每每在走廊撞见那傢伙,他都是同个样子,完全没有跟她告白没得到回应该有的尷尬,彷彿那天纯粹只是在问候她吃饱没。

总之,自然的不像话。

所以这是怎么样,他们还是可以当邻居,当青梅竹马,是这个意思?

郑襄元不明所以。

一天拖过一天,得过且过,假装糊涂。

唯一称得上能开口解释的时机,好像也只有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打包好的行李运到租屋处的那段路程。

可惜,那时的她依旧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好长一段时间,她简直阿q附身,鸵鸟地觉得,如果是室友的话,一般朋友也是可以当的吧?何况他们的关係,好像不能否认的比一般朋友再深厚一点,所以这个室友的名份,挺合情合理的?

嗯,愈想愈合理。

没错,就是合理。

而赵雅呈,也当真就如他所说的,随她定义,没有任何意见。

一直延续到现在,整整两年,这薄薄的纸窗,谁都没有戳破也没有越界。

因此,纵然看起来有点诡异,但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合租室友关係。

既然是单纯室友,是朋友,郑襄元就不会佔他便宜,她知道底线在哪,房租对着付,家事分着做,一人一个领地,他去上他的班,她去做她的研究,偶尔吃个饭,是非常健康正常的合租关係。

就算那傢伙莫名其妙告过白,也不妨碍她对他的认知……拜託,她连他曾经是个胖小子老被人弄哭的样子都还记得,这样是要警戒什么?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了,再更多一点,要他为她牺牲,或藉着他得到好处,譬如今天这样的,让他在庄教授面前为她的研究背书,就真的,太超过了。

这么思考,郑襄元忍不住叹一口气。

传给他的讯息跳出已读记号,他没有回,想必还在气头上。

白痴,气什么,她真的接受了,那就叫把他当工具人好吗?哪来的蠢货硬要给人送头。

虽然以结果来看,她也臭脾气的把与他无关的事扣在他头顶上就是了,但最一开始,她刻意阻饶他来口试现场,出发点真的是好的。

郑襄元扯扯嘴角,凝重地将视线转回自家门口。

赵雅呈的事情先放一边,反正是个放了两年也无法解决的问题,不需要奢望有什么转机,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处理。

是她连夜赶回家的真正原因。

屏气凝神,控制力道,将钥匙旋转发出的金属鏗鏘声压到最低,郑襄元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门。

微弱灯光从门缝中缓缓溢出,随着大门敞开,瞳孔渐渐印上无声渲染整个室内的小夜灯,灯光照着一面又一面与墙壁同高的书架,架上一本又一本厚重艰涩的原文书,从地面到天花板,齐齐整整堆叠,毫无空缺,縈绕整室的书香气息。

这书海的数量,当然比不上学校图书馆,但单就空间利用程度来看,是学校图书馆也比不上的壮观压迫。

郑襄元小心翼翼地关上大门,悄声无息地把鞋子脱掉,躡手躡脚走进室内,随手收了收客厅茶几上的文件,漫不经心地瞧一眼夹在里头的桌历。

今天的日期端正地写着研讨会三字,地点时间她很熟,桌历下的感谢函她更是熟,几个小时之前,在她那亲切的、暴躁的指导教授手边,也有一张相同格式的感谢状。

心头有股说不上的滋味蠢蠢欲动,她一点一点按捺住,再慢吞吞移动脚步,本想轻声进入自己的房间,哪知一转身,一堵身影毫无徵兆地立在她身边!

「吓!」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郑襄元的心脏差点没从口中吐出来,「爸,你吓谁呢!」

暗处站着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深邃的皱纹在刚毅的脸蛋上显出几分老态,唇线拉成一直线,很是严肃,纵然外貌抵不过岁月的洗礼,但他的姿态非常端正,背脊直直地,穿着深色毛衣背心,看上去就是个知书达礼学识渊博的长者。

喔,不对,不能说看上去。因为他本来就是。

郑朗之院士,数理科学类,几个小时前出席学术界的研讨分享会,与她的指导教授庄绍仁参与的就是同一场。

这人光是站着,以他为中心方圆五十公尺的范围便跟着安静,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造次,但凡他轻轻拧个眉,怕是会引起不少现今学术界的中流砥柱胆战心惊,更别提郑襄元这种刚踏入研究领域的小年轻。

即便是从小看到大的神情,她依旧会下意识绷紧神经,从来无法好好舒展。

时光砥礪着他的容顏,磨成了那一身的巍峨庄严,他的背脊永远直挺,永远那么一板一眼,不好亲近。

便见他不苟言笑,不冷不热一句,「这么晚回来。」

不是疑问句,不是在询问她理由,这是一个陈述句,直捣核心地描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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