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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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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太后微阖着眼,“这是你妹妹家的事情,你少插手。”

信王仍旧在笑,笑容缥缈如清风明月:“孩儿孑然一身,所牵挂者唯有母后与皇兄、小妹几人,小妹家的事情就是孩儿的事情,如何插手不得?且孩儿只是说两句话,没做什么事,算不得插手。”

他说着,看向阮问颖,像是故意要反其道而行之地询问她。

“外甥女可愿随舅舅一道出去闯荡?在江南画舫游船、在草原纵马放歌、在大漠吹笛鸣萧,可比在长安城里当一名恪守礼节的贵女要来得有意思得多。”

“而且舅舅方才瞧着,你似是对这门亲事有几分不情愿?那就更不用勉强自己,舅舅认识不少青年才俊,不如把他们引荐给你,看看有没有你觉得喜欢的?”

他这段时日一直想见你

信王的这一番话下来, 旁人还不待有什么反应,镇国公就先皱眉了:“王爷莫要拿小女的终身大事玩笑。”

信王道:“本王看起来像是在玩笑的模样吗?本王是在说真心话。”

镇国公道:“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不过小女得蒙陛下赐婚, 已经与六皇子定了亲, 王爷的这番好意,怕是要辜负了。”

信王却不买账:“辜负与否, 要外甥女说了才准。”

他看向阮问颖:“颖丫头, 你给舅舅说一句实话, 到底想不想嫁?若不愿意,本王当即带你离开这里, 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强迫。”

阮问颖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信王看起来是个聪明人, 怎么几杯酒下来,行事说话却越发没有分寸了呢?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很亲吗?她纵使不情愿嫁给杨世醒, 又有什么必要当着陛下众人的面, 和他这个才相认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舅舅说?而不是把这话放在私底下,和她的双亲说?

还有, 什么叫立即带她离开这里, 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强迫?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待嫁的姑娘家说这样的话?

他莫不是酒入心扉,把她当成了当年的皇后,在说当年曾经对皇后说过、或是想要说而不曾说出口的话吧?

万一陛下知晓这番话的来历,听了岂非会回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又是否会就此把其中的几分不满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他这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吧?

阮问颖无奈地想着。

不过,她虽是这么想, 心湖却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毕竟这门亲事是迟早要推的, 陛下对她有几分不满、何时不满, 都一样。

但不是现在。

她是疯了才会在太后的六九大寿上,当着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的面推拒亲事。

是以,她垂下眸,用一种专属于姑娘家害羞矜持的口吻,细声回话:“舅舅这般替外甥女着想,外甥女感激不尽。只是……婚姻大事自当遵从父母之命,外甥女没有什么好说的。”

“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信王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又像是醉意上涌,话都含糊了几分,“你就回答我一句话,你想不想嫁?愿不愿嫁?”

阮问颖无言。

这是彻底把她当皇后了吧?

答不愿意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不能答愿意。谁知道当年皇后是怎么回答的,要是信王因此而受到刺激,再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怎么办?

更不要说旁边还坐着一位真定大长公主,她要是点一下头、说一声情愿,她的外祖母能拉着陛下立刻把上门提亲的日子说好,把这件事定得彻底没有转圜余地。

所以她只能一句话也不说,垂首低眉,当做没有听到。

左右旁人也不会由着信王胡来,她不说话,自有人说话,把这事揭过去。

真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冲,不过是来与一场宴,怎么就落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早知如此,她就报病不来了,即使遭太后不满也比现在要好。

阮问颖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信王,而周围人也果然如她所料,没有放任对方继续胡闹下去,开了口。

是太后。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

“够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满口胡言乱语,搅和着你外甥女的亲事不放。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跟以前一样喜欢发酒疯,简直白长了这么些年岁。来人,把信王带下去,吹吹风、醒醒酒。”

宫人应是,正要上前,被信王抬手拦住:“不必了,我虽然多年不曾回来,但出宫的路还是认得的。”

他环视一圈,缓缓笑言:“在座的诸位都是慈德长辈、恩爱夫妻、孝子贤孙,我杨暄和放浪形骸,不配与诸位同席,这就告辞去也,大家珍重。”

话毕,起身扬长而去。

席间氛围一时凝滞。

太后闭上双眼,以帕捂住心口。

身后的纪姑姑见状,连忙俯身,贴首在其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才使她面容稍缓,没有更差。

陛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笑了笑,给自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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