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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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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恪这才注意到楚棠的双手被红绸缚在了身后。心里一慌,他从来不想让楚棠难受,他想要如楚棠的意远离一点,给他松开,却在看到他表情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楚棠眉间微蹙,线条姣好的唇轻轻抿着,唇珠殷红,勾人得要命,而又不自知。

郁恪周身着了火似的滚烫。

恶意像蛇一样,慢慢包裹住他的心。梦境如此虚幻,不由让他肆意妄为起来。郁恪突然不想放开了,他想狠狠拥抱他,看他失去冷静,看他脱离控制,看他失声痛哭。

于是,他没有放开手,反而一把握住楚棠的两只手腕,凑得更近了。

呼吸交缠。

楚棠要躲避他,却好似无力挣脱,只能仰起头。长发如瀑,细白颈子像雪中寒梅。

郁恪心一动,俯身扣住他的脖颈,一口咬住楚棠弧度美好的下颔。

不、不行

哥哥,郁恪说,安抚我。

我也只能被你安抚。

迷离和混乱中,郁恪眉头一皱,突然醒来,睁开眼睛,猛地坐起,环视一圈。

宽敞的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楚棠。

烛光忽然摇曳了一下。

汗水打湿了衣服,郁恪无声地喘着气,心脏跳得越发厉害。他在被子里伸手往下摸了摸,随即立刻将手抽了出来,不敢置信地锤了一下床,狠狠闭眼。

震惊、悔恨、羞愧、狠厉、绝望,各种情绪涌上郁恪心头,让他猩红着眼睛,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无措地捂住脑袋。

楚棠。

怎么可能有楚棠?记

春梦无痕

皇帝寝殿的灯熄了又亮, 万籁俱寂, 唯春天的花朵盛放得热烈。

郁恪换了干净衣服, 拥着柔软的被子,重新躺在床上, 却翻来覆去的, 怎么也睡不着。

都说春梦了无痕, 散似朝云无觅处, 可那样醉人美丽的事情, 怎么可能来去真不留痕迹?

少年翻了个身,拼命压抑自己蠢蠢欲动的欲念,却又情不自禁回想方才的梦境。

在梦里, 他毫不顾忌,恣意妄为,一寸一寸抚过楚棠的肌肤。楚棠那时候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那种滋味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突然,少年刷一声拉过被子捂住头。黑暗中,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么?那个人是楚棠啊!

梦醒时,他简直心神巨震,不敢相信, 他怎么可以对楚棠有这样肮脏的心思?哪怕是别人, 哪怕是随便一个人, 哪怕他在梦里不知道那人是楚棠, 他都能说服自己, 这是普通的春梦,与楚棠毫无干系他自己做的龌龊事,怎么可以指向楚棠?

可他无比清楚。只有楚棠,只是楚棠,他才能做出这样的梦。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有这种心思。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他内心有些悲哀,有些气愤,又自责无比。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总算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楚棠躁动的欲念是怎么回事,但他此时却没有半点儿豁然开朗的兴奋,反而更绝望无措了。

对郁恪而言,楚棠是兄长,是师父,是他一直敬仰万分的人。而且而且楚棠一直待他如亲人。他若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肯定会看不起他,让人狠狠打他一顿,然后远离他。

不,楚棠这么冷静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只换个太子或皇帝辅助便是。

郁恪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在黑夜里无声喘了口气,眼神凌厉。

不可以,楚棠怎么打骂都行,甚至杀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开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修长有力,因为习武而有些茧子,以前是楚棠将他牢牢牵住,现在这双手里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势,是否可以反过来牵住他?楚棠愿意吗?

他现在的身体还带有少年独有的一分纤细,但他喜欢锻炼,体格日渐强健,心思也日益深沉,那些稚嫩的孩子气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斗角重消磨殆尽。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会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开心。

过往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

郁恪闭了闭眼,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打得丝毫不留情,脸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现出隐约红痕。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那抹清辉冷月。半晌,他眼神沉静下来,下了床。

寝宫的门打开,守在门口的黎原盛立刻惊醒,迎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哟陛下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宣太医!

郁恪好似下定了决心,又好似只凭着一股冲动,淡淡道:不用。去国师府。

他要去找楚棠。

月上中天,国师府书房。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烂账就又翻了上来,什么国库空虚,什么水利劳民伤财,车轱辘喊悲的话全都重新说了个遍。楚棠写下自己的意见,将那堆奏折拨到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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