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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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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去。

拿起一本新的,烛火忽然晃了下眼。

楚棠揉了揉眉间,闭眼歇了会儿,看向手里那本折子。看到上面说的,楚棠愣了一下。

选妃啊

他这才想起这件事情太子登基之前,十五岁就该将选妃的事宜准备上了,可郁恪不说,记他又没将青春期的小孩子当成大人,就没有留意,这事就拖到了现在。

现在郁恪一个妃子都没有,大臣们便急了,说新帝后宫里空无一人,着实不合规矩。

楚棠有点奇怪,这些东西应该说给郁恪听吧,为什么匀到国师府来了?

往下一看才明白。那大臣说:微臣连上三道奏章,皇上都未曾同意,接连驳回。圣上将国师奉为帝师,望国师为国家计,劝皇上早日选妃,为郁北开枝散叶。

原来郁恪知道这事啊。

也不知他为什么拒绝。楚棠将这几封劝选妃的放到未处理的那一堆,留给郁恪自己批阅。桌上的折子都整理成了两份,楚棠这才微微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杯空了。

门突然被轻轻敲响了:国师。

进来。楚棠道。

许忆进来,安静无言地给他换了新茶,正要悄悄离去,却听到楚棠唤他:许忆。

许忆回身:国师有何吩咐?

楚棠打量了下他的脸色。此前忙碌,他忘了要和许忆说什么事了,现在看到他略微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问道:你的身体最近有恙吗?

许忆跪下,说:谢国师关心,属下身体无事。

方才他倒茶时,楚棠明明注意到他臂膀处行动有碍,回想一下,好像从一个月前他的脸色就开始有问题了。

你过来。楚棠坐到榻上。

许忆换了个方向跪,只是依然僵直着背,没有靠近。

楚棠语气没有一丝波动:过来。

许忆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即膝行至楚棠面前,俯首低声道:主人。

把上衣脱掉。

许忆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几分慌乱:主人,不可

楚棠不说话,仿佛是懒得说了,弯起指节敲了敲桌子。许忆一僵,慢慢伸手解开了上衣,微微侧过身。

暗卫常年习武,身材都很健壮伟岸。许忆也是,脱了上衣,露出宽厚的肩膀,背部像大理石一样结实,好看而有力量。

只是他的背部横亘着数十道红痕,密密麻麻的,狭长似鞭,红肿又不出血,像是下一刻就要迸裂开来。

楚棠淡淡问道:如何受的伤?

许忆如实回答道:属下去千机阁领罚。

为何。

许忆低头,一向沉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自责,声音也低了下去:主人受伤了。

保护主人不力,下人自然要受到惩罚。楚棠知道千机阁有厉害手段惩罚人,也见过暗卫挥舞那长鞭专门挑人的弱点来打,却不流血,只淤着在肌肤下,让人痛苦万分。

地位越高,犯的错越大,受的惩罚也越厉害。许忆一个堂主,奉命贴身保护国师,却让国师在皇宫受伤,虽然不是重伤,但以他一板一眼的性子,该罚的他一鞭都不会逃。

楚棠受伤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可看许忆的伤,并未痊愈,细看之下,有些旧伤要结痂了,又有新伤覆盖了上去,难怪看起来可怖。

去领了几次?

三次。

还有吗?

没有了。许忆垂头道,主人若还要再罚,属下自行去

他接下来的话隐没在一声闷哼中。

许忆有些慌乱地回头:主人,这不行。

楚棠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伤口,像蜻蜓点水,很快就离去了,他侧身去够小桌上的药瓶:怕什么,都是男人。

打开瓶子后,一阵微凉的草药香传开来,许忆的耳根却慢慢红了起来,跪在地上,手指抓了抓地毯。他的目光悄悄移过了一点儿,看着楚棠因为坐姿而记微微露出来的脚踝,然后好像触到了火,马上又移开了。

楚棠看了看他的伤口,似乎在斟酌怎么下手。

许忆喉结动了动,想要回身,小声道:让属下自己来就好。

别动。楚棠按住他的肩,上完药再走。

太子小时候经常受伤,不去找太医反而直奔国师府。久而久之,楚棠书房里都备了些伤药,涂药技术也日益精进。

到底是为自己受的伤,楚棠心里过不去,拿了郁恪送他的上好膏药,一下一下抹在伤口上。

许忆的身体僵得跟块木头似的,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好了。

楚棠这清冷的话语简直就像解救了他一样,许忆立刻回身,拉上衣服:多谢主人!

衣服还没系好,又听楚棠说:这几天你别来了,等伤好了再过来。

许忆心一急,松开了衣服,竟然一手握住了楚棠的脚腕:属下身体没关系的,主人不必担心!

他之前领完罚都忍着痛过来,只有第一次领罚时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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